“国师,王上在后庭设宴相邀。”
三人跟随太监一路来到花团锦簇的后花园,南楚王坐在桌旁斟着酒,桌上是琳琅满目的佳肴。
刚入席坐下,南楚王为李文楼二容上美酒,“可还满意。”
“当然……王上似有心事?”
南楚王眉宇间愁云密布,轻叹道:
“陈子昂和姜文焕均被明昊救出城去了。”
李文楼放下酒杯,“这倒也在情理之郑”
南楚王仰头喝光杯中美酒,“陈子昂鸡鸣狗盗之辈,倒也不足为虑。姜文焕却是不同。”
李文楼皱眉,“此话怎讲?”
监正白发人悠悠道:
“他的身份,决定他可以做一些旁人做不聊事,比如义师。”
李文楼一惊,想起当日为南楚王卜的那一卦来,不由自主将那爻象卦语念来: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南楚王摇头一笑,“还没那么糟,来,吃菜!”
几人心事重重,匆匆吃了些酒菜,得到南楚王暗示可以抄家,便请退往明昊国师府赶来。
……
“这檀香香气不纯,颇为刺鼻,这紫金香炉本官怀疑乃是赝品,送到本官房中,好好查验一番!”
“是!”
“这花瓶这么大,上面画的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儿?送本官宫中,本官要亲自将其销毁!”
“是!”
“还有这木雕,这屏风,雕的破烂不堪,绣的乌烟瘴气,简直暴殄物,唉,罢了,本官向来节俭,送我宫中将就着先用吧。”
“是!”
看着面前技艺高超的镂空浮雕,雕的是啸珠金龙、展翅灵凤,和材质不菲,金线绣成的花开富贵图巨大屏风,江庭昀和白菱不约而同陷入了沉思。
……
走了一个多时辰,李文楼三人才将国师府抄了一半,李文楼锤了锤自己的肩膀,“哎呀,抄家太也累人!”
“……”
身后的白菱和江庭昀直接无语。
一个时辰下来,两人真算是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在此之前,他们对“无耻”这个词一无所知。
是挺累的,但凡看到个不错的装饰宝物,他都要想一个“妥善”的处置方法。
奈何这无耻之徒,每每冠冕堂皇,睁眼瞎话,还埋怨抄家太累,什么叫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江庭昀递上水杯,“来师父,先喝口水吧。”
李文楼轻叹一声,“还是徒儿懂我,抄家太费口水了。”
“咕咚咕咚”的喝水声响起,白菱终于忍不住了,“大人累了就歇歇吧,剩余的由本官代劳便好。”
李文楼递回水杯,“那怎么能行?!我怎能让明昊狗贼收藏的这些赝品流放到外面去?
就算是为了老实饶钱包,古老文物的传承,我李文楼也责无旁贷!”
于是,白菱便如行尸走肉一般,从头到尾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文楼两国师府中所有的宝贝,都“打假”了一遍。
咳咳,其后的是陈子昂的府邸,同样是雁过拔毛,一丝不剩。
然而掘地三尺的搜查了一番,别一堆一堆的弩箭,就是一根箭矢的毛都没搜到。
坐在凉亭中,李文楼神色失望,“想找的没找到,无用的东西堆成山,唉,人生一大苦,求不得啊!”
白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给我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