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菱如同解除了封印,立即伸手抬杯,这个举动吓了李文楼一跳,这狐狸今天行为怎么如此怪异?
缓缓抬起茶杯抿了一口,入口温润,浮香四溢,满口香醇氤氲,仿佛有抚慰人心的作用,整个身心都舒缓下来。
“我这珍藏如何?”南楚王看向李文楼。
李文楼又抿了一口,“堪比仙露琼浆!”
“哈哈……”南楚王合不拢嘴,“文楼性格深得本王之心!”
称赞恭维的话谁不会说?这难道不是明目张胆的抛宠幸吗?不是吗?
李文楼放下茶杯,“王上谬赞,事实如此。”
半个时辰下来,两人已饮了数杯,交谈甚欢,而白小菱仿佛知晓今日自己作为陪衬的本分,如一尊木头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若不是偶尔跟着笑两声,李文楼都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这段时间在顺天监查了不少案子吧?”
终于,在谈天论地了半个时辰后,南楚王终于把话题引回现实。
李文楼知道,一个月来的所有奔波,已经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回禀王上,一个月来劳碌奔波,趣事倒也见了不少……”
南楚王神色好奇,“哦?都有些什么趣事?说来给本王涨涨见识。”
李文楼斟酌片刻,眨眼道:
“可能是微臣见识短浅,不过是一枚赤红玉佩,一只蓝婴貂,一头鲭鱼精罢了。”
“鲭鱼大王的故事本王倒是听说过一些,阶下之囚而已。蓝婴貂又是什么新奇的物事?”
李文楼喝了口茶,“乃是方外术士豢养的一只妖貂,毛色艳丽,尿液有惑人之效。奔走如风。”
南楚王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文楼,“有机会本王也得捉一只来把玩一番……那么赤红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哦。”李文楼掏出从“情郎”后颈夺来的赤红色玉佩,上前递给南楚王。
南楚王眼神一闪,“此物文楼从何得来?”
李文楼思考片刻,“这是微臣某日下朝内急,寻地方如厕之时,在怡宁宫外拾得,原本只觉漂亮,但佩戴之后惊觉有平神静气之妙用,是故想要献给王上。”
南楚王微微一笑,“文楼有心了,那本王便却之不恭了?”
李文楼嘴角微勾,“王上请笑纳!”
……
出了王宫,上了马车,脱了面具的白小菱嗔了李文楼一眼,“你怎么将情郎之事抖落出来了?现在咱们物证也没了,还如何让那贱人的恶行公之于众?”
李文楼玩味道:
“你很憎恨水性杨花之举?”
白小菱哼了一声,戴上面具,声音回复沙哑,“这几日最好别外出,深陷重围可别怪本官没提醒你!”
李文楼连声应是,其后李文楼在想三江会如何度过此劫,白小菱低头无言,顺天监转眼便到。
下了马车,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坐在自己的摇椅上,白小菱便冲进院中,冷声道:
“三江会劫狱了!”
李文楼当即站起,神色惊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