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楼哈哈大笑,“死到临头,还要自欺欺人,着实可笑!”
王少爷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垂着头轻声道:
“你们先退下吧。”
“是!”
人收回钢刀,躬身退下。
王少爷看向李文楼,神色期待,犹如即将溺死之人看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突然躬身拜倒,柔声道:
“李先生道行精湛,算得分毫不差。”
“哗!”
满座皆惊!
众人纷纷从座位上站起,筷子食物掉落在地却丝毫未觉,只是惊愕的看向场中宠辱不惊的老头。
刘公子昂头挺胸,顾盼四方,满脸红光,像是一只鏖战大胜的公鸡,向观众展示着自己华丽的羽毛。
李文楼抚着胡须,淡淡道:
“那么王少爷答应之事……”
王少爷转身掏出一张黄金百两的银票,放到小厮的手上,“这位先生今晚的消费,我请了,剩余的攒着下次用,以后他的所有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
小厮喜笑颜开,点头哈腰的去了。
王少爷转身看向李文楼,“此处嘈杂,先生可否赏脸三楼一叙?”
李文楼颔首点头。
劝退了另外三位公子,王少爷亲自引路将李文楼江庭昀二人带上三楼一个雅间之中。
关上雅间之门,这位王二公子转身跪倒在地。
“先前闹剧,是在下的不是,请先生莫要计较,不吝指点施救之法!”
李文楼沉吟不决,实则实在询问系统解救之法。
“系统,这绿绦之祸如何能解?”
“叮!《南离志中并未记载除绿绦木妖之法,妖族势力隐晦,睚眦必报,宿主应当量力而行。”
听闻此话,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希冀的脸,李文楼又是难受又是失望,“若只是为了赚取信仰之力而活,活成乌龟王的模样,千年万年心怀愧疚?
算命而不救命,那么算命的意义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李文楼眼中光芒闪动,俯身将王二少爷扶起,“公子不需如此,可否跟我简要说明一下府中情况?”
王二少爷起身坐下,与李文楼对坐,江庭昀坐在侧边,仍在低头鼓捣着那荷包,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二少爷理了一下思路,喝了口茶,轻声道:
“半月前,府中上下尽数染了一种怪病——有气无力,精神萎靡,严重者卧病在床,更有甚者直接暴毙而亡。”
李文楼皱起眉头,右手下意识旋转着茶盏,“那段时间府中可有发生别的诡异的使?”
“没有。突然之间就全染上了,吃什么滋补的药物都没用,而后父亲怀疑是妖物作祟,请了黄老先生前来驱妖,然而半个月过去,仍是没有任何好转。
府中猝死暴毙已逾百人,父亲担心外传出去会造成玉龙渡人心惶惶,于是一直压着此事,另一边我和大哥每日外出请方士相助。”
说到这里,二少爷苦笑一声,“奈何这世道,方士遍地走,有真材实料者却是寥寥无几,每每到府上饱餐一顿,装腔作势鼓捣一番,又借故退去,于府中病情并无半分襄助。
看惯了他们恶心的嘴脸,这才对同是方士的先生先入为主的憎恨起来,事出有因,还望先生见谅。”
李文楼摆了摆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