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羞涩地看着他,轻声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明知道他是雍王,但他带给她的虚荣感甚至不及他是校尉的时候,大约是因为她和他接触的次数太少,还不足以完全了解他吧。
看清了,男人也不过是这么容易就上钩的生物。
太容易了,她就兴趣缺缺了。
但楚砀不知道。
他平生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如此娇弱,如此艳丽,仿佛枝头盛放的木槿花,说话大声一些,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就能惊吓到她,让她哀哀地哭泣,她需要被栽种在温室里,呵护在手心里,经不得任何任何风吹雨打。
但她实际却又那么坚韧。
她用那样单薄的身躯,扶着他,给他清洗缝合伤口,在那因为疼痛而意识模糊的时刻,却依然能触碰到她动作中小心翼翼的温柔。
在他人生中……几乎不曾感受过的温柔。
她又那样懂他。
楚砀忍不住去握她的手。
他心绪波动得有些厉害,一握之下,发现朱槿竟没有躲开,那绵软的手竟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和他的手完全不同。
朱槿被这样一碰,却是肯定了此人就是桓清。
桓清用剑,是个武夫,而这人的手心也满是茧子,有一种几乎要划破她肌肤的粗粝。
什么君子,分明是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