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道:“让姑娘见笑了,时间仓促,这东西应该清洗好了再给姑娘看的。”
她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随即瞳孔慢慢地缩紧了,她的脚无意识地踢着了椅子,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声响。
见她已经想到了,安嬷嬷笑道:“永定伯府果然还是富贵人家,便是府里出来的丫头,这指甲都比我手下不成器的宫女长得整齐。”
这是指甲,这是芸禾的指甲,这是芸禾刚刚被拔下来的指甲。
安嬷嬷饮了口茶,道:“说起来也怪可笑的,大姑娘一直用着那丫头,以为是个可堪培养的伶俐人,没想到早就是姑娘的人了,可见姑娘培养的丫头也是好的。”
她全身都有些发抖。
既是恐惧,也是愤怒。
而恐惧大于愤怒。
费嬷嬷瞧着她的神色,道:“姑娘让她接近单姑娘的时候,便该想到这一天,怎么却做出这神态来?”
“先前姑娘说,惠妃娘娘不能拿你怎样,可能也不能把你的丫头怎样,但今儿就告诉姑娘一句,宫里不伤人命的手段可多着呢,这还是比较着相、露了痕迹的,主要是为了给姑娘开个眼,还有旁的手段,姑娘大可以试试。”
她有些慌乱地偏过头,胃里有些作呕:“你们把这个拿走!”
她无法直视这个东西就在她的眼前。
安嬷嬷示意宫女收起来,欣赏着她的反应,道:“朱家姑娘,现在咱们来说一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