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来大概率就是死。
桓清死不死可能还不好说,但她这种人,牵涉其中就是死。
朱槿轻声道:“殿下先前是不是说不恕槿娘的罪?”
“嗯。”
朱槿低声道:“那我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她靠近了楚墨,她的眼睛里盛装着此刻的漫天灿烂与温暖,夕阳的光芒照进她的眼中,让她的瞳孔变成了浅金琥珀色。
她问他:“殿下知道春天的水是什么温度的吗?”
他想起那次在储秀宫外,旁边的内侍说她的声音像流水,他觉得不止是声音,她的眼睛其实也有点像。
眼眸就像湖泊,倒映着满目阳光,而那睫毛,便大概是湖畔的杨柳——不过她的睫毛要浓得多。
有一点像。
只有一点。
她猛地向前,撞到了他的身上。
楚墨被她撞了个踉跄,这温香软玉、投怀送抱的方式,似乎不太对吧?
似乎更像谋杀。
没等他站稳,朱槿复又伸出手,把他狠狠地一推。
“噗通”一声,楚墨身子后仰,栽倒在了身后的水中。
这边的水不是很深,却足以打湿他的衣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