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觉得无趣得很,她不想给严珊当一个倾诉,或者说向周围人表明心迹的工具,便暂时麻木着没动。
严珊却已经想扑到她怀里,朱槿后退了一步,只让她抓到了袖子:“槿姐姐,我……张玉珂,她,她实在是……”
朱槿安抚道:“莫要伤心了。”
这样欲语还休的姿态,不仅是给旁人留有想象的空间,也是让朱槿不能问她,为什么先前只字不提和张玉珂认识的事情,反正她都这么伤心了,还能问什么?
其实朱槿本来也不打算问。
朱槿把签子给她看,声音宛转道:“我方才想了想,后面一句是:梦为远别啼难,书被催成墨未浓。妹妹你的意思是,跟这后面一句话有关?”
严珊抽泣了两下,又接过内侍禄顺递来的细纸擤了鼻涕,道:“多谢公公了;嗯,槿姐姐,我一开始是觉得‘月斜楼上五更钟’比较重要些,但到处都有月有楼啊,便是宫中,也说了有许多赏月和有关月的地方,定然不会是如此,那后面一句说不定才是关键。”
朱槿肯定道:“妹妹说的有道理。”
严珊道:“‘书被催成墨未浓’,咱们这深宫里头,去翰林院这些地方,着实不大可能,会不会是藏书阁一类的地方?”
禄顺在旁道:“这附近确实是有藏书阁的,不过若是关于笔墨,宫中也还有书画院的。”
严珊道:“藏书阁离这里远吗?”
禄顺思索了一下:“大约一刻钟的样子。”
严珊道:“姐姐咱们先去藏书阁瞧瞧吧。”
朱槿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