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一会儿的工夫。”
陈二叔说罢转头就进了西边的屋子。
陈静拉着温旎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摆了一个大药柜的屋子,和很多中药房一样,柜子上有许多小抽屉,第个小抽屉上都写着药材名字。
不过这个柜子比起温旎见过的那些要简陋得多。
温旎前世学的是西医,不过因为爷爷奶奶是中医,所以对中医和药材也略懂一二。
见窗前的架子上放了一簸箕黑漆漆的中药,温旎上前抓了几片拿起来一看,顿时眼前一亮:“二叔,这地黄是你自己炮制的吗?”
正在抓药的陈二叔抬起头看了看她:“是啊,怎么了?”
“这药炮得很好呢,火候恰到好处。”说罢又拿起一片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黄酒的用量也正好。”
温旎前世在乡下的时候,也接触过一些赤脚先生,但那些人基本都是半调子,有些甚至连草药的炮制都不会。所以她先入为主,以为陈二叔也是那样的水平。
结果这一簸箕的熟地黄,让温旎顿时颠覆了之前的想法。
地黄并不难炮制,但是要想炮制得恰到好处,还是需要硬本事的。
药物炮制的火候不到,或者过了头,都会影响药效的发挥。
陈二叔听温旎这样说,顿时热络了几分:“小旎也懂药吗?”
温旎刚想说自己懂,但一看陈静惊讶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变了调:“我之前听别人跟我说过一些熟地黄的炮制方法,刚才我看了看这地黄,觉得很像他说过的上等熟地黄。”
说完,还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陈二叔也不以为意,笑着道:“上等肯定算不上,不过我对自己炮药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这些药在我手里,起码不会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