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雪域呆了十年,确实不很在意这些礼法。
但是
“口说无凭,或许是你胡编乱造的也未可知。”端木停阑道。
他不相信樊零。
樊零:“”
还真被你说对了。
樊零道:“你难道要我把清黎和二长老叫过来,和你当面对质?”
端木停阑闻言眉头更锁。
把两个人叫过来对质显然不现实,但他却没有什么办法验证樊零的话。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她为什么不愿意拜二长老为师?”端木停阑问。
樊零突然叹一口气:“此事是我做得不对。清黎已拜在四长老门下,她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会愿意改拜二长老为师呢?”
端木停阑继续摩挲袖口。
樊零觉得那袖子快要被他磨成线了。
“你说的是真的?”
端木停阑皱着眉,咬着下唇看向樊零。
他已有些动摇了。
樊零眉间一松,转而苦口婆心地道:
“其实公主殿下也不小了,有个喜欢的人是正常的,有喜欢的人却不肯告诉别人也是正常的,不肯告诉亲人却愿意告诉朋友更加是正常的。”
“九皇子殿下还年幼,可能还不曾尝过情爱滋味,所以不知道恋人之间那些欲拒还迎,弯弯绕绕的心思。等你再大一些或许就明白了。”
端木停阑被她说得云里雾里。
他毕竟还只有十五岁,成为质子那几年更是接近软禁,所以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基本上是一片白纸。
樊零随便唬他几句,他脑中便已一团混乱。
“那那”
他那了半天,终于那出一句:“那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