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的那十日里,阎非阙虽时常眼神调戏她,举止上却从未越矩。
樊零一时间有些傻眼,甚至忘了从阎非阙腿上站起来。
阎非阙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他两眼放着空,既不看樊零,也不看别的,似乎还未明白自己为何伸手。
直到腿上的身子突然动了动,他
也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身体反射先于大脑。
阎非阙伸出手抱住了樊零。
想站起来又被墨主压回去的樊零,心里有一年份的脏话。
“墨主,请、您、尊、重、我。”樊零咬牙切齿地转过头,一字一顿地道。
正好撞进阎非阙的那双凤眸。
这双眼睛,她见了很多个晚上,也见过很多种模样。
无病呻吟时的勾魂夺魄,恶作剧那夜后的危险诡谲,面对他人的冷若冰霜,甚至自她被窝醒来时的懵懂无害
但樊零却没见过阎非阙露出这样的目光。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中纯粹而干净,仿佛天地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唯有眼前一抹芳菲占满了那双眸子。
带着点执拗,带着点迷茫,以及最深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樊零不自在地别开眼。
阎非阙
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他失态了,樊零想。
“你认为本尊是失态?”阎非阙问。
樊零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脸上一红,不禁有些赧然,立刻挣扎着站起来。
这一次,阎非阙没有拦她,任由樊零从他怀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