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非阙眼中划过一丝未知的情绪,但立刻消散了。
哪怕樊零此时抬着头,也不会看到。
“小零儿,”随着头顶的声音响起,一直洁白如玉的手伸到了樊零眼前,“帮我看看吧。”
樊零轻轻点头,然后把手搁了上去。
她已明白一点
墨主大人莫名其妙的怒火,至此,终于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阎非阙走后,樊零想了两个时辰都没想明白阎非阙为什么生气。
最终只能把这个归结为这大概就是墨主大人的生理期吧。
这一夜,樊零睡得并不踏实,整晚整晚地做梦。
要么梦到她上辈子死时的场景,要么梦到“痴”境里的钉魂之阵,又或者梦到阎非阙玉体横陈。
总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不仅心火旺,肝火也旺。
这时候偏偏有人不识趣,硬要往枪口上撞。
沈氏一大早领了一大帮子人闯进筱芜院,一到就大喊:“樊零,你给我出来!”
绿浣推开门,疾步走进来:“小姐,沈姨娘来了,而且”
“而且来者不善。”樊零正在穿衣裳。
沈氏这一嗓门儿喊得够尖锐,够嘹亮,都不用绿浣通报,樊零听得一清二楚。
绿浣点点头:“这个时刻,将军已经上朝去了。”
她看到樊零一脸淡然地穿衣洗漱,又补了一句:“姑娘现在出去,我担心姑娘捞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