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絮絮叨叨,愁着眉目,左右不断地来回走,看上去,他颇显焦虑,气愤。
原先听言病重,急需手术,夏梦菡悬着一颗心,禁不住忐忑,不安。
不由自主地,夏梦菡绷直了身子,紧紧蹙着黛眉,有点紧张。
然而,她望着他一头银白色短发,捋着长长的胡须,一扯,扯落了一缕,他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一点都不觉得疼,继续一扯,断断续续,扯落了一小撮胡须,来回踱步,像个不停地转圈的蚂蚁一样,急切,焦灼。
他嘴里一直絮絮不休,自言自语。
哇,真是个可爱的老头。
虽然他指责她,但他是为了她着想。
夏梦菡扬着一张笑脸,紧张的神色一点点缓解,不宁的心绪一点点消散,望向他,她放松了些许。
明眸清亮,红唇艳丽,夏梦菡托腮,手肘撑着桌子,清爽一笑,道,“不,医生,你说错了。”
随即,赵医生停下了步子,瞪着她。
病人要不行了,没能及时手术,分明是她错了,但她还不肯承认,并且神色自若,一点都不慌,都不急,将责任推脱,把过错归于他一个医生身上。
这种病人家属,不是冷血,就是奇葩。
“错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不作纠结,赵医生直接回道,一脸激动,“这些年,病人家属我见多了,像你这样的,我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