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酒是把老头说的那个，可以去道门换的奖励给他了，“这个不能用人名币买吗？”

“也可以。”只是花费的就大了，还不一定是真的。

慕子言收拾了碗筷，简单打扫了一下屋子，出发去西城。苏酒这个房子挨着城市又挨着乡村，好处是房子便宜空气质量好，坏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买个东西都要走很远。

慕子言在公交站台等着，摆弄着手机，刘建国打了七次电话，五个未接，小美人微信给他发过来一个鄙视的表情包，慕子言回了一个问号。

然后就是推送的新闻，最多的一个就是乘客与司机争执导致大巴坠海的新闻。

站台上还有一个男孩带着耳机，不停的舞动，一头五颜六色，在风中凌乱，车来了，慕子言上车后，男孩跟着上来。

“你下去，你没付钱。”司机看着车上的两个人，语气不善道。

男孩上车之后坐在慕子言后边，手指打着节拍，摇头晃脑，拍着前边慕子言的座位。

一下一下，有点烦人。

慕子言看男孩没动静，以为他带着耳机没听见，手肘向后戳了一下。

“司机和你说话呢，让你下去呢。”

男孩继续听歌。

司机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慕子言，好像慕子言是一个垃圾狗屎。

“我说你呢，那么大个人了还逃票，有没有点羞耻心。”

慕子言有点迷。

这个剧本不对啊。

“我付过钱了。”慕子言有点生气了，懒得争执，道，“算了，我再付一次。”

“这车怎么这么慢？还走不走了？”乘客催促。

“走走走。”司机想抓起慕子言的衣领，结果他太高了，拽着不舒服，就改扯着他的胳膊。

原先的彩头发男孩看见这么大动静，摘了耳机道：“我替他付吧。”

“不用，我自己……”

慕子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机一把推了下去，大巴扬长而去，带起的风砸了慕子言一脸土。

“喂，我说你们讲……”

慕子言下完车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看，站台上一个大妈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似乎好奇自己一个人走过来走过去，在干嘛。

几个上学的学生拎着行李箱三五成群的站着，远处还有卖羊肉串的。

“呼……”

慕子言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可没那么多人，就算这群人的速度快，那烤羊肉串的也不会上车下车的功夫就把东西全摆好烤好吧。

慕子言记得以前听师傅说过，和特殊气场的人呆久了，容易染上这种气场，下意识的，慕子言想到苏酒。

打开手机，慕子言仔仔细细的在看了一遍公交车遇难的信息，冷汗直冒。

那一车都是亡魂，开去哪里不言而喻。

怪不得司机一直说自己没付钱。

司机，真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