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盛在略失神后,继续道:“她不知温柔为何物,不识字,不懂礼仪,调皮、任性还气,唯独,对我很好。”
“这样吗?”何姿将信将疑,“可段月年,她,温柔大方,明理知礼,贤惠有度。“
“他骗你的,你还真信了。温柔大方,明理知礼,贤惠有度,完全与她不搭边。她从没有母亲,父亲经商,所以家里有点钱。她时候有些胖,随时都是圆滚滚的肚子,摇摇晃晃走路。可尽管是这样,她还是会把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存起来,爬山路来看我,把零食给我。就这么日复一日,时间一长,她就瘦了,为此,她爹还感激过我一阵儿。”二人同处一室也约莫半刻钟,这次,段月盛真真切切地笑了。
“她是独女,她爹很宠她,不管她要做什么,只有一哭闹,她爹准同意。于是后来,她不再送零食了,而是偷偷给钱,她爹知道,但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外面下着大雨,并不安静,反而还很嘈杂。何姿木然,索性安静当个听众,听段月盛了他与杨宝儿过往的点点滴滴欢笑辛酸。
很戏谑,活人比不上死人。他们的故事,她是后来者,只适合当听众。谈不上喜欢与爱,只是他不会接受她,这她知道了。
“虽然知道结果,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会不会娶我,单单是为了权力?“
段月年没回答,沉默着转身离开屋子,走进雨幕郑
何姿了然,把段月盛地沉默当成了回答。
段月盛无动于衷,而后,这个娇贵的大姐失了理智慌了神,她急急追了出去,雨地面湿滑,脚滑跌倒,一屁股坐在了雨水里。近些日子事事不顺,她几乎崩溃,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从脸上流下,放下气焰嚣张,大哭大喊:“你怎么这么狠心,就算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哪怕各过各的,哪怕之后和离也行,但你千万别让我嫁给段月年,就娶我吧!我不想嫁给段月年,可我爹不允,他要我必须嫁给段家人,你不娶我,我就必须嫁给段月年了!可段月年不是个好人,这你是知道的!”
闻言,段月盛蓦地停下,他站在院落中央,头也不回道:“我不会娶你的。我都妻子是谁都行,就是不能是你。”
何姿身上有一点杨宝儿的真烂漫,若在活着的人身上找个寄托,何资是很好的选择,可又因为愧疚,他不敢这么做。
“她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你怎么就不好好看看这个活着的世界,好好看看我!我能给你想要的。”
他只想要那个人来到他身边……
这一,南方黄昏,一人苦苦桥上徘徊,是她在等他,而她不知道,她要等的人,在此时此刻,在他人情感中游离不定。
最后段月盛还是走了,离开时,他对何姿:“何姿,你应该知道,失去的东西永比现拥有的珍贵,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