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岁小不懂事,你一个大人倒也跟着胡闹起来,看来是不想要月钱了,还不赶紧回去干活?”刘姑姑斥责道。
陆仁贾一边念叨着:“这就回去,刘领事高抬贵手别罚小的月钱。”然后点头哈腰的退下了。
见陆仁贾走远,刘姑姑才看了她一眼:“回去跪着吧,等清点完布料再收拾你。”
牧月跪在冰冷的地上心中百般委屈,明明是那陆仁贾说谎,怎么到头来领罚的却是自己?
不知跪了多久,刘姑姑才从外面回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牧月良久开口:“我罚你,可是心中有怨。”
牧月低着头:“姑姑罚的对,牧月不敢怨。”
刘姑姑坐到一旁的木椅上:“你说我罚的对,那么你且说说自己错在哪了?”
牧月抬起头看向刘姑姑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刘姑姑语气依然严厉:“你一个女孩子家总和男人凑在一起,被人看见了会被说成不知检点,打今儿起我若是再见到你和男人厮混在一起,我见一次打一次。”
牧月觉得难堪,明明错不在自己,怎么就被人冠上厮混这样难听的词了呢?
纵使她心中百般郁闷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服软:“知道了姑姑。”
刘姑姑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了一些:“地上凉先起来吧,丫头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我也是为了你好,各中原由往后你就知道了。”
打这以后牧月果然没再理过包括陆仁贾,直至刘姑姑要出门办事的这一天。
这些日子陆仁贾最近在牧月这碰了一鼻子灰,他就是个天生的贱骨头,往日里牧月骂他几句也觉得开心,他知道牧月不理他是因为刘领事管的严,今儿刘领事不在他又动了歪心思。
他拦在正要去提水的牧月的身前肆无忌惮的说:“水桶这么重让哥哥来帮你提吧。”
牧月看着他这副嘴脸只觉得恶心,还自称哥哥呢!
正欲绕过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她气急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陆仁贾也不恼,看着手上鲜红的印子:“小娘皮,几日不见力气见长啊。”
说着还在她手里塞了一个小盒子:“你们女人不就喜欢这些么?哥哥今儿就买来讨你欢心。”
还不等她拒绝,陆仁贾就匆匆离开了。
她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盒胭脂,饶是疼她的哥哥也不曾送给过她。
牧月听说过这是胭脂,因为前几天浣衣的阿碧脸上就涂了一层,果然让整个人看起来艳丽了许多。
她正是渴望美的年纪,也厌烦了姑姑一直以来的束缚,鬼使神差的她没有立刻扔掉,而是小心的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