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絮拿出了先前绣好的荷包拿出来放到他手上:“喏这个送你,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绣的荷包,快看看上面绣的是什么。”
宇文复接过荷包不禁莞尔:“可能是野鸭戏水?”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笑,这一笑果然让周围景致尽失颜色,这天地间只余他一人。
待她反应过来宇文复说了什么时,她觉得有些难堪,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学女红!
虽然她清楚他对自己并没有男女之情,但感情可以培养,而不久后他们会成为夫妻,会有大把的时光腻在一起,她就不信搞不定这块木头!
她提高了声音掩饰心虚:“是云雁!我知道我绣的不好,你既已收下就要妥帖保管,可不许丢了。”
他认真的说:“好。”
既然庙会已散,荷包他也收下了,叶繁絮觉得没必要继续在这处呆站着让气氛尴尬,于是提议回府,宇文复点头表示同意,转身便走。
她不舍得就这么回去了,便站在原地,用目光一寸寸的描绘着他背影的轮廓。
突然他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还没跟上来?难道要我抱你?”
被发现了,她心中懊恼自己的失态,不过想来也是,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又怎会让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回去呢?
见她提裙跑到自己身边,宇文复刻意放缓了脚步和她一道前行,一路无话。
眼看着就要到叶府了,叶繁絮打破了沉默:“倾之,我知道你忙于政务所以来晚了,但是我不怪你,今天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她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想的却是:他见我这般乖巧大度,应该会为此番失信生出自责之心吧!
宇文复没有接话,他有心事,安插在叶府的暗卫前日来信说已经找到了叛党的名单。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名单就藏在书房一个特质笔筒的暗格中,这几日叶老将军似乎有所察觉加派人手看守四周,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他心生一计,信口胡说道:“听闻有人收藏了一个我一直都很想得到的紫金镂雕的笔筒,于是我立马动身前去欲用重金求取,然而他却说这笔筒早就转手给别人了,等我从那处出来,才发现已经错过了时辰,总之今日让你久等,错都在我。”
她略做沉思:“巧了这紫金镂雕的笔筒,我家就有一只,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明日我便把它送到你府上。”
他故作推辞:“一个物什而已,怎能让你割爱。”
她坚持:“倾之,你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
他看向她的眼睛,这双眼睛清澈无比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他心中微微一动:固然他的父兄罪大恶极,但毕竟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若有机会他必护她周全。
“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绝不会害你,好吗?”宇文复出声询问,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信你”,她没有丝毫的停顿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