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人静静地在檐上伫立了一会。
许久,他转过身。
谢微月感到男饶视线停留在了自己身上,只是片刻,又转向了闻风而来的谢眺与溪月。
他的视线来回转动几番。
谢眺这时已经跨出一步沉声表示谢意,“不知大侠何方人士?”话语间,已经有将其收为自己麾下之态。
玄衣男人虽没有表示不屑,但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谢眺一度十分尴尬。
男人又扫视了几遍这偌大的院落,像是在找什么人。可他的视线有没有停留在哪一处,显然,他并没有如意。
那一刻,谢微月觉得檐上那明明魁梧的身形,竟浮现几分落寞。
他没有打算多做停留。
又确认了一遍后,他就准备离去。离开前,玄衣男人最后深深注视了一眼谢微月的方向。
这一眼不要紧,却让谢微月猛然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她果真见过
就是那日木屋前,那个凭空出现的神秘男人!
如净显然也认出了他来,倒抽了一口气,默念着法号。
“怎么是他!”
一旁,谢眺也显然注意到了。与此同时,他的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玄衣男人不再回头的背影。
只是短短几秒间,他的面容竟显得更加苍老与颓然。
“这…”
他无力地后退几步,此刻也注意不到女儿此刻的异常。倒是微月,奇怪地看了谢眺一眼。
父亲的反应…
难道,父亲竟认识这个男人?
在场几人,都深陷入自己的情绪之郑其中面色最为不安的,就莫属谢溪月了。她的脸色相比方才,似乎惨白得过头了。
谢溪月此刻只被一个念头笼罩。
完了,全完了。
墨玉这丫头还没除去,姬臣这一走,她又该如何自保?
想起姬臣平日里的话“你不过是我们可有可无的棋子。”
若你不中用,我们大可以再找一个顶事。
想到这里,谢溪月感觉全身像是僵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
“如此,真是感谢两位师傅了。”
谢眺吐出一口气,像是要丢弃自己心中一切浊意。他真心实意地朝向如净与常辨,“两位师傅,还请受我谢某人一拜。”
“施主这如何使得?贫僧不过是举手之劳。”
“也罢,若两位师傅执意不居功,那些某人来日就给寺里多捐些香火,也是为自己攒下福报了。”
如净生性内向,还是常辨通得人情世故,拉了他一把。两人又慈眉善目地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这才算皆大欢喜。
“容僧多嘴问一句,歹人并未抓住,施主下一步要怎么做?”不善言谈的如净突然发问,神色困惑又带着担忧,“据僧所知,那歹饶身份…并不简单,故而想要指认,大概也很是困难。”
“师傅这话问得好,”谢眺捋了捋胡须,神色变得愠怒起来,“来人,把那个阿七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