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墨玉这丫头吉人自有相,一定会没事的。”
谢微月听妹妹如此肯定的话,此刻一个细的动作就能让她满怀希冀。
她抬起头,迷茫地看着谢溪月。
“真的吗?”
谢溪月心下不自然,还是强颜欢笑着,“当然了。”
南枝平日里冷静睿智是占了上风的,如今才从姐妹的打击中缓和过来,哑着嗓子,开口问自家脸色极差的姐,“姐今日上山匆忙,还未来得及用早膳吧?”
见谢微月没有话就是默认了,这可把南枝急坏了。
“这怎么行?还是奴婢去通知厨房,热点粥才是。昨夜姐还烧得厉害,今日便又不吃饭了,这样拖下去,身子怎么好得了…”
“是啊姐姐,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谢溪月也出言相劝,“吃好便回来,我陪着姐姐一同等着她醒来。”
微月终于不再执意留在这里,尽管如此还是不放心,吩咐南枝在这段时间好好守着,自己才一步三回头地和妹妹走了。
谢溪月不落痕迹地轻松一口气。
若一直待在这里,才叫她害怕呢。
只有一件事,大概算是微不足道的。
待微月右脚迈出门槛时,余光瞥到角落处散落的一些碎瓷片。大概是下人毛手毛脚,打碎了也忘记收拾利落。
谢微月没有在意,只是皱着眉吩咐了一声。一旁妹妹却像吓了一跳似的,急忙应下。
微月又向前走了两步,似有所想,停了下来。
谢溪月心地碰碰她手肘,“姐姐,你怎么了?”
微月知道自己昨日高烧时,就是让下人们接到了那间屋子。墨玉为她热草药,回来时若撞破了…
她顿时感到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起来。
回过神,眼前是妹妹关切的脸。想着多知道一件事情就会多一分危险,微月到底没把自己的顾虑出口。
只是眼下,她猜测墨玉就是缘此被害以后,她更没了吃饭的心思。
听丫鬟们,昨夜从自己房中出来后,“母亲”就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到了后半夜,也是因头痛的缘故没有休息好。
不是她出手。何况墨玉虽单纯,可从前也被她摁着学了两三个防身之术。
是以,微月只一瞬就打消了对“母亲”的疑虑。
会是谁呢?
在这附近盘旋,同假冒母亲的人同一阵营。
而且,对墨玉有绝对的力量悬殊之分。
难道还有男人?
谢微月神色不定。
还没出院子,见一圆脸僧人向她们疾步走来。
“谢姐,谢姐。”
僧人走进才看到在微月一侧垂头而立的谢溪月。他疑惑的眼神在谢溪月身上扫过一瞬,而后善意地笑着。
“原来是谢二姐。”
谢溪月认出这是凌云寺主持坐下的大弟子,那日在大门口相陪着接应她们的僧人,便微笑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