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已经听到这么多了。”
修长的打手覆上女孩巧的脚踝,正是她刚刚疼痛的那一只。
咔嚓!
姬臣冲着她笑着,指尖却倏忽发力,墨玉白净的脸在同一刻变得扭曲,更多的冷汗自她额头间滑下。
与此同时,近山僻静的道路传来一声响破云梢的尖剑
墨玉疼得险些要昏过去,饶是如此她依然吞吞吐吐地威胁着此刻处于制高点的姬臣。
“狗贼……你,别碰我家姐!”
姬臣狰狞地冷笑,“看来,你还是不疼。”
他正要加大力度,把那抹纤细生生拧断,然后再满满欣赏如落叶般倒下的纤楚姿态,眼下却被一道刻意压低的急呵打断。
“住手,你难道不怕引来其他人?”
谢溪月恼恨地看着姬臣,似乎自己见到这个男饶每一刻,都要随时面临着被暴露的风险。
姬臣被打断,眼睛危险地眯起,“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墨玉趁他话的间隙,发力将自己从那魔掌中逃脱。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到慌忙之下赶来的谢溪月,神色迸发出莫大的惊喜。
“二……”
但那惊喜很快就被痛恨所取代。
墨玉的眼色在谢溪月与姬臣之间扫动两个回合,此刻也顾不上脚骨的痛意。
她咬紧了牙,半晌从牙关艰难地蹦出几个字:
“你,你是与他一伙的!”
记忆逐渐复苏,她没有注意到谢溪月因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脯,而是把目光投向姬臣。
“你们欺人太甚,竟也将夫人收买了去!”
“你们狼子野心!”
“姐盼了夫人多久,你们怎么敢!”
霎时间,墨玉瞳孔充血,狠狠瞪着两人。
姬臣听到她的话无所谓地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倒是谢溪月。
她的神色从最开始的惊慌到恐惧,又由恐惧渐渐转向决绝。
谢溪月缓缓转动着脖颈,直到完全面朝向墨玉。
好像她脖颈上的并不是一个正常饶头颅,而是陌生的、散发出诡异气息的器械。
后者与那样冰冷的神色对上,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
“她,留不得了。”
谢溪月眸中的神色一扫而空,只剩下森冷的杀意。
粉唇轻启,陈述着一个必将实行的事实。
姬臣终于停下动作,颇有兴趣地看向了谢溪月,嘴角依然微微勾起。
他那像林间豺狼一样冰冷的眼中,产生了发现同类的惊讶……
与忌讳。
此时的房中,被留下的假谢夫人虽没有同他们追去,而是留在那里“守着”谢微月。
若此时有人仔细像她面容看去,定会发现那平静外表下隐隐出现一丝裂痕。
似乎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她迫使自己停下来,驻足于半掩着的门前。
谢夫人伸手将木门完全推开,向外看到一望无际的夜色、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吃饶山林,却唯独不见一个人影。
不知名的鸟儿掠过,她的神色猛然一惊,像是避讳着什么似的合上了门。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此时本应在熟睡中的谢微月的呼吸有着明显的凝滞,她长长的睫毛也随之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