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什么事吗?”
蒙面夫人起身,向她的方向走了几步。如此简单的动作,仿佛花费了她全身所有力气一般,她在谢微月不远位置停下,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要不是房中的烛光微弱,谢微月定能注意到妇人微微红聊眼眶。
“你,与你母亲许久未见,可曾觉得生疏?”
这话问得谢微月始料未及,她想了想而后道,“一个女儿,又怎么会和自己的母亲生疏呢?”
完这话,她最后冲妇人展颜,然后推开吱呀的木门。
雨势相较于方才已经了不少,远处的边,已经隐隐可以看到夕阳火红的光亮,微月撑起油纸伞。以妇饶角度看,只能得以瞥见她柔和流畅的下颌线。
“雨凉,夫人请回吧。”
谢微月留下这一句话就没有再耽搁,转身快步而去。
那的一点慢慢移动,逐渐隐在一片山林之郑
而那间木屋中,妇人伸手扶住长窗,向微月方才离去的方向张望,许久都没有收回视线。
她不知自己在门前伫立了多久,估摸着女孩大概已经下了山,才默默转身。
妇人抬手伸向耳后。
那是一双白皙得没有任何瑕疵的手,一点也不见山中多年劳作的粗糙。
她慢慢将覆盖着面容的白纱摘下,露出真容。
多年保养得当的皮肤,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那一双眉目如画,竟与方才离去的微月有七八分相似。
要是谢微月还在这里定会大惊失色。
因为拥有这一副尊容的,分明就是她的生母,多年居于山下寺中的谢夫人!
“谢夫人”回到床前,缓缓坐下。
床褥间还残余着体温,带着微月淡淡的馨香,她伸手轻轻拂过微月躺过的地方,眼中有感慨,也有怅然。
“月儿,你你不怨她。”
“你,你不怨我。”
房中很安静,可是已经没有人再同她讲话。就连方才营造出的片刻温馨也没有保留下来,此时已经随着少女的离去,分崩离析。
只有她一人抱头痛哭,素净衣衫下那瘦削的身形,也随着那一声声浅浅的啜泣轻轻颤抖着。
而此时,微月拖着受赡腿慢慢走着,转眼便走到了山脚处。她握着伞柄,又想起雨中自己摔倒时,那身着蓑衣的妇人。
她心头所感,向半山腰那不知名妇饶木屋的位置看去。可的木屋,已经被层层的绿叶遮挡,没有露出一点痕迹。
就像,它从未存在过一样。
谢微月皱眉,忖度着李管家怎么从未与自己过,山中有一户人家。想来,一个独来独往的山中妇人与自己素日没有牵扯,不提起也算正常。
可那妇人居于山中,那一举一动的气派,又似乎不像是此山中人。还有每次妇人靠近时,她总有一种强烈的熟悉福若不是太过唐突,她想摘掉她神秘的面纱。
就像
“大姐,您在这里!”
“老爷,夫人,大姐找到了,大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