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又怎么会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公主明察。”
“可今日里从头到尾,只有她谢微月与季小姐发生了矛盾,谢小姐又带着那样的晦气,这事谁说的准。”付蓉儿没想到莫枉烟竟矢口否认自己曾说过的话,有些气急败坏地道,话说出口就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付蓉儿自知失言。
江阳反倒笑了,转头扫视神色各异的一众人,“你们做过什么,难道只有本宫被蒙在鼓里吗?”
“有没有人给本宫讲清楚,晦气是怎么一回事,这摘星楼上又发生了什么?付小姐先说,谢小姐再说说第二件事。”
“今日即使这船修好了,话不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儿!”
江阳加了重音,付蓉儿这才反应过来江阳公主动了怒。想到近来风口浪尖上的谋反之事被自己下意识说出,付蓉儿后悔得想咬自己的舌尖。
“既然付蓉儿小姐觉得难以启齿,有些事情亲身经历,还是由臣女先说吧。”
江阳毫不意外地看向微月,闭目微微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摘星楼上的争执,我从未打算隐瞒。季小姐与付小姐所指的事,说来说去,其实是一件。”
“有人说来说去说微月不详、晦气。不过是因为微月从前未婚夫在婚事当日被抄家,且抄家的由头还是通敌叛国。可从头到尾,这件事岂能是微月一个蜷局于后宅的女子能控制得了?”江阳睁眼,再次从头到脚认真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微月,却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地听到了她的示弱。
“女子本如浮萍,微月不过是一介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可怜人,为什么还会有人抓住折翼过往死死纠缠?”
韩照月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也渐渐有其他姑娘想到自身的处境,神色动容。
“臣女的确会为了这些事和旁人好生争辩一番。可若仅凭这件事就可诬陷臣女暗害她人未免可笑,证据呢?”
江阳听到这里,终于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微笑道,“你不必担心。其他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可这件事既然不是你做的,本宫断然不会让你背黑锅。”
微月看着江阳公主并未达眼底的笑,也象征性地牵扯了嘴角,“如此,臣女先谢过公主殿下明查了。”
江阳话锋一转,转身时就收了嘴角仅存的笑意,沉声道,“谁曾拿着谢小姐的事情嚼舌根子,统统给本宫站出来!”
“或者本宫该问,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在妄议朝事?”
付蓉儿惊慌失措扑通一声跪地,“公主恕罪!”
“臣女、臣女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什么都敢说出口。臣女再也不敢了,公主饶了蓉儿吧!”
“你承认了?”
付蓉儿咬唇,终是心一横,“臣女是受了别人的误导。臣女本来蠢笨,不然怎么会自己想到这件事上去?”
江阳轻嗤一声,“受了别人的误导,才叫蠢笨。”付蓉儿此时全然忘记,被大庭广众之下收到如此斥责是多么羞耻,只是连忙承认,“是,臣女受教。”
“那你且说说,是何人误导了你?”
付蓉儿抬头,看向江阳公主俯视下来的目光顿时一颤,她瑟缩一下,将头转向一侧,看着人群中的一双脚默默后退几步,她仿佛抓到救命稻草。
“是莫小姐,莫枉烟!”
莫枉烟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便腿一软,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