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青：“我知道。”

“我和她没有办法共处，甚至我想过，那一次她同意我的求和了，我心里也过不去的。”宋除夕算计的是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她好像分外冷静，声音几乎有些冰冷了，她说：“我恨她，我恨宋恩明，你不明白，因为我爱的每个人，他们轻易就可以夺走。”

徐柏青没说话，包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宋尚泽，也没说话。

可就这样，宋除夕也算得到自己的每一个字能让他们触动几分。

有时候，软刀子才疼。

她不懂事，又太懂事。

“除夕”

宋除夕还没说完，她坐在床上，弯了弯腰，探过徐柏青面前，“徐柏青，宋恩明害死我妈妈的，是他害死的。”

宋尚泽站不住了，“除夕。”

宋除夕好像这才发现他来了一样，神情恍惚了一下，把眼里的酸压下去。

徐柏青心一抽，对宋尚泽摆摆手，目光始终深深的看着宋除夕，“别忍着，告诉我。”

即使他觉得宋宁昭死无全尸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是不够的，他还是要在这一次把宋除夕的心完全剖开。

凭什么他已经陷落的到有救命的绳索也不再去握，宋除夕却还在痛苦的边缘试探着是否要选择陪他一起。

就是地狱，也要一起。

不是么。

宋除夕看着他眼里疯狂的神色自然是满意的，她甚至抬手去摸了摸徐柏青的头发，如同安抚，又带滚烫的烧灼感，她刺激他。

“救救我吧。”

对于已经病了很久的徐柏青来说，这四个字，是宋除夕对自己的渴望最大的最狠的最深刻的表现。

那一秒钟，真要他为宋除夕去死，他也愿意。

宋尚泽却在一边震撼的说不出话，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在偏离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