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儿将两人送到府外就撤了,武安府离两人住的客栈并不远,犹卷没有移形换步的必要,加上原本无聊,两人是走着回去的。
中间一直路过摊,还有贩在卖糖葫芦,杨瑜记得犹卷有点喜欢糖葫芦,就偏头问犹卷,“吃吗?”
犹卷狐疑的看着杨瑜,最后迟疑的点点头。
杨瑜从口袋里掏钱付了,亲自从贩手里接受糖葫芦,递给犹卷。
那是他不想别人靠近犹卷,所以自己纡尊降贵,先替犹卷接上了,然后再递给犹卷,他才是可以靠犹卷最近的人。
如葱一样纤长洁白的手,骨节分明,他的一双手可以和脸媲美。
犹卷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粗心本性使她停止思考,她接过了杨瑜手里的糖葫芦。
此后,犹卷专注吃糖葫芦。
杨瑜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总碰到犹卷的手指,犹卷最开始以为是地方挤,没有在意,直接将手移开了。
眼睛都没抬头看,但她知道杨瑜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直到第二次,杨瑜突然牵住了犹卷的手,犹卷的心一沉,垂头看自己被一只手牵住的三个手指,顺着手往上望,那个牵自己手的不是杨瑜是谁?
上一次杨瑜牵她的手就是一个月半前,那两人确定的关系。
犹卷眼里浮出柔软,却只是一瞬,又被压了下去,她眼里出现防御,停在了原地。
杨瑜看犹卷停在原地也停了,旁边往来的大叔大妈对这两人没有兴趣,自己走自己的路,看到前方不动,自动分流,且内心感叹一句世风日下。
犹卷冷冷的,她不想给杨瑜重话,又不得不提醒杨瑜:“我们结束了,几前。”
杨瑜仔细看到了她全部的反应,没有执着,轻轻的就放开了两人交织的手,乖巧的一张脸,“哦。”
犹卷看他放手的那么快,心里……
行吧,她自作多情了。
晚上的时候,杨瑜来敲犹卷的门,犹卷开门,从门里探出头,见到杨瑜疑问脸:“干嘛?”
杨瑜放松的看着她:“今不喝酒了?”
犹卷闷闷不乐:“不喝,一个人喝没意思。”
杨瑜:“我可以陪你喝。”
犹卷虽然知道杨瑜有要纠缠自己的趋势,但她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
一是想要听到杨瑜的挽留,二是觉得有念头就要打消,三是确实想和杨瑜一起喝酒,这么久以来,杨瑜从来没有和自己喝过酒,她觉得很新鲜。
基于此,犹卷同意了,和店二要了几壶潼酒,和杨瑜督了后院去。
花影月夜,两人在茶几上举杯对酌。
犹卷和杨瑜两人已经喝了三壶酒,但杨瑜这个闷葫芦什么都不,和犹卷想象相差甚远。
犹卷枯坐着,拿起举杯,低头埋怨:“和你喝酒没有一点意思,你什么话都不。”
几杯下肚,酒意就散开了,两人原本关系不差,这时就添了一层亲昵,杨瑜眼睛和琉璃珠一样清透,还透着几丝委屈,难得的反击犹卷:“可你也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