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里面干瘪的硬邦邦的花蕊。
女孩的心思,总是脆弱而敏感,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一阵秋风,可能就会吹散外壳,让她们变得不堪一击。
任何的保护都起不了作用。她们簇拥着,彼此依靠、维护。
于是一天天,熬过漫长的寒冷的冬天。
尽管没有说什么,顾清浅还是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答案。她走过去,抱住她,紧紧的。
就好像,她们谁也不会想象的到,后来,时光渐渐缩短了长度,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那个时候,顾清浅还是愿意抱着许青舟,像当初一样,抱得紧紧的,不松手。
她含着泪,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对她说,“许青舟,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了。”
那个时候,许青舟想,如果有机会,自己当初一定不会惦记这么多。
—
夏天的夜晚总是很晚才黑。
“许青舟,给我讲讲吧,你和你妈都吵了些什么。”
顾清浅坐在床边,望着外边的月光发呆。
“你不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青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有些疲惫。
“讲讲吧,我也想念念你家的经,说不定还能讨教点经验,彼此交流借鉴一下。”
许青舟笑,“你还用跟我借鉴,你刚才编的那一套谎不就挺好的,我妈那样的人,要是换成我,说破嘴皮子她也不一定会信,所以说啊,还是你比较有一套。”
“哪有,也就你妈对我比较客气。”
许青舟睁开眼,顾清浅已经趴了上来,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她忍不住往里边缩了缩。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许青舟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找借口离开,顾清浅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容不怀好意:“我感觉某人现在好了呢,肚子也没有不舒服了,要不……”
几句话,逼得许青舟连连求饶,“别别别,我告诉你还不行,你别吓我。”
“说吧。”
“就是……就是……”
还真逃不了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
许青舟皱眉,“我爸昨天回来了,他知道我这次考试的事。”
“他骂你了?”
顾清浅记得以前许青舟跟她讲过一些她父亲的事,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从小就见不到在国外工作的父亲。好不容易长大一点,母亲带她去国外,她见了父亲的第一眼,就摔坏了他的古董宝贝,然后挨了一顿毒打。
她还记得那时候,小小的许青舟撅起嘴,一脸怨愤的说,他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凶的男人。
从那以后,她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也再不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的粘着母亲,要求她带自己去国外了。
顾清浅想,小青舟那时候也是蛮可怜的哦。
“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爸爸,很多年没见了,他肯定也是很想你的。你说他这次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不会是专门来见你的吧?”
许青舟摇头,“什么啊,他就是个生意人,老古板,谈个生意,从国外谈到国内,又从国内谈到国外。”
这……还挺周旋。
“天赐良机哪,你还不赶紧过去抱大腿,躲在我这儿算什么英雄好汉。”顾清浅嘲笑她。
许青舟又摇头,“我又不是你,就知道拍马屁。再说了,我留下来也是为你好,不然这间屋子就你一个人,你那个胆子,啧啧啧。”她说着,做出一个难以想象的表情。
“得了,赶紧的。”顾清浅打断她。
“赶紧啥?”
“你不回家,肯定没这么简单。”她盯着她,眼神颇有警告的意味,“别扯淡,认真点。”
许青舟无奈,点了点头,眼看就要涛涛不绝的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