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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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时候,人们言不由衷,不经意间打碎别人一点一滴铸就的堡垒。
有什么办法挽回吗?
碍于颜面,几乎没有人愿意那样做。
很不幸,我们中的多数人已经成为了那样的人。
这是一种避无可避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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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也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
除非你不想活了,不然怎样都得照着过日子。
这是许青舟以前写在日记本里的话。
泛黄的纸张,带着岁月的痕迹。说得好听点叫岁月的痕迹,说白了,其实也就一层灰。
窗前的乌鸦呼啦啦的飞走了。也许它们也觉得这个地方太无聊,死气沉沉。
许青舟想,她应该做一只他窗前的乌鸦,当一名他人生里的过客。其实一切本来应该这样的。
可是怎么有太多不可预料,来去匆匆,于是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莫扼杀了曾经闪过脑海的无数个念头。
邪恶的,美好的。
最终都不可避免的成为了过去。
她在日记本上刷刷的写着,笔尖飞快地挪动。于是一篇乱草浑然天成。
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乱得不成样子。
许青舟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一把扯下那张纸,利索的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没有理会,翻身砸到床上。
百无聊赖。
一天于是这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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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归因为昨天的事被喊去调查,没来上学。
这一下就是好几天。
班里的流言传开了,有的说他家里出事了,有的说话更难听,总之什么乱七八糟的版本都有。许青舟没有心思听,一遍一遍在草稿纸上作图。
干什么多管闲事呢,会招人讨厌的。许青舟想,她没必要自讨没趣。
“今天的报告你们谁去签一下啊,一名同学不在,其他都是老样子。”
讲台上,老师拿着笔录,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的镜框,谈吐之间透露出一种漫不经心。
半晌,没有人举手。
后排的女生推了推顾清浅,“唉,你去吧?顺便给我带杯可乐上来?”
“去你妈的。”顾清浅被从梦中打醒,又骂骂咧咧的睡着了。
于是那女生又不服气的戳了戳许青舟,“许青舟?你去吗?”
“我……”
许青舟正在组织措辞,后边的女生已经抓住她的手,一把举得老高。许青舟只觉得那只手像是要脱臼了,痛得差点流出眼泪来。
“老师老师,这里!”
那女生激动的喊道,两眼放着光。
“好,就你了,许青舟同学。”老师走过来,把一本册子放在许青舟桌上,脸上写满了欣慰。
许青舟皮笑肉不笑的接过去,后边的女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喂,别忘记带可乐。”
一个动作,又拉扯到她的伤痛。许青舟叫了一声,从座位上跑开了。
她不断的跑,像是在进行一场逃离。
教室里一阵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