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徐衍伸手推了推这名战士。

没有反应......

“喂！别吓人啊！”徐衍声音中带了一些鼻音。

那名战士的身体随着徐衍的推动毫无阻力的左右摇晃着，眼睛瞪得很大，瞳孔里却没有丝毫神采。

“徐衍，警戒好你那边，有人过来了！”陈柠的声音传入到他耳中。

“大佬，他......”

“没时间伤心，敌人过来了！还记得我教你的吗！”陈柠低吼。

“哦，好，好。”徐衍手忙脚乱的端起枪，瞄准了自己这一边。

脚步声清晰可闻，即使对方努力的借助枪声隐藏自己迫近的声音，但是依然被徐衍听的一清二楚，“大佬，对方过来了，怎...怎么办？”

“打！不要犹豫！”

“好！”徐衍仔细的听着，从脚步声判断敌方的意图。真到了要交手的时刻他反而没有那么慌张了，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游戏之中。他在掩体后面守着，怀里抱着枪，耳中听着敌人的脚步声不停的进行判断，靠近了，三步，往左饶了一点，两步，又饶了一点，一步，来了！

“哒哒哒......”徐衍瞬间趴下身子，贴地就是一阵扫射！

“啊！”来人一声惨叫，被徐衍打了个猝不及防，一个照面两腿已是血肉模糊，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被剩余的子弹收割了生命。

“打的不错！”防守另一侧的陈柠也打退了一波进攻，听到身后连绵不绝的枪响，回头看了一眼，“省点子弹，只有三个弹夹。”

“呕！！！”回应她的是徐衍的干呕。

“你怎么...”陈柠愣了一下，再仔细看了一眼，已是明白了缘由，“快点调整，还有敌人在附近！”

“呕！！！”徐衍的干呕似乎更厉害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从未有这一刻这么浓郁，混杂着灼热的硝烟，每一次呼吸都仿佛一个咸腥的火球滚入肺部，热辣辣的。

倒地的敌人就在眼前，身体已经被子弹扫射的有些破烂，每一处弹孔都向外涌动着血液，仿佛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在面前展开。

这是最残酷的艺术，是最血腥的艺术，也是最真实的画卷，血淋淋的直击徐衍的灵魂。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徐衍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脑海中响起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讥笑，“又不是没杀过人，至于这么没见过场面？”

“我就是没杀过人啊！人是你设计杀死的！”

“行吧，反正背锅都是我，你就是一个善良正直长在红旗下的优秀青年，行吧。”

“......”

“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早点习惯，应付不来就叫我。”

“呕，呕！”再次干呕几声，徐衍擦擦并没有呕出什么东西的嘴角，强忍着不去想脑海中种种令人反胃的画面，握紧QBZ再次开始警戒工作。

枪声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密集，徐衍偷眼观察了一圈，经过几轮攻防，整个屋里早已没有明目张胆站着的人了，活着的人都躲在各自的掩体中，时不时的探头发起攻击。

“我的妹妹，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是让我失望啊，我就在这里，你却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么？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