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再次按着顾汐的脑袋,是拜也是砸。
“你怎么能活到现在呢?明明你才是最该死的人,凭什么你活的那么幸福。这么几年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顾汐依旧跪在墓碑前,血伴着雨水愈发浓烈,眼神是狠狠的不甘。
她穿着一身黑,此刻衣服湿透,被风吹着紧紧黏在身上。
她脸色苍白,却死死咬紧牙关。
照他这个狠劲,在砸几次她差不多就没气了,她不能死,她还没见到陆薄言,她还没给陆薄言生孩子。
她试图挣扎,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你松手,我自己拜。”
“你有着资格吗?”
她话音刚落,段明再次按下她的脑袋。
顾汐嘴角是浓浓的铁锈味,她知道脑袋肯定破开了花。
不疼了,好像已经麻木了。
“你今天在这弄死我也没用,我只说一次,他们的死与我无关。”
不管她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她不可能丧尽天良到不放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陆薄言做事可从来不会像你这样推脱。”段明凑到她脸庞,血水印在眼里,点燃了他的疯狂,“他以前的女人可不少,说不定他现在正在酒店和某个女人私会,有一天多没见他了吧。”
雄性气味隔得太近,顾汐干脆撇开脑袋不理会他,自然对他说的话一点都不信。
她皱着眉头,雨下的太大,她额头的伤也在不停的流血。
远处隔着雨,天气蒙蒙的,也如同顾汐的心,她不知道陆薄言什么时候回了,管家什么时候会发现她不见。
中午饭后,她收到洛晚的一条消息。
一条她被绑架发来的视频,陆薄言不在她也不知道找谁,不知为何,她就想起了那天硬塞名片给她的男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她打了他的电话,却没人接,名片上有地址,她刚出庄园不久,就被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