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先坐下吧,伤口还没包扎好。”
等李丽质无话可说的,罗昭又扶着柴轻眉坐下,携起她的手来,继续为她包扎。
这一幕,李丽质看在眼里,心中的醋意又莫名升起。
她明知罗昭只是为柴轻眉包扎伤口,但不知为何,看到他们肌肤相触,看到自己的驸马,对自家表姐,那般悉心周到的样子,她心中就不是滋味。
“这是闹的哪一出,莫非我家昭儿,这是命犯红颜?”
单盈盈瞧瞧自家媳妇,又瞧瞧那柴郡主,立时看出这三人气氛不对劲,心下暗暗犯嘀咕。
不过做为婆婆加长辈,自然不能无视眼前尴尬气氛,必得采取些手段才行。
“殿下来啦,先到里边坐吧,等昭儿给郡主包扎好伤口,再进去跟你说话。”
单盈盈打起了圆场,召呼下人,给公主茶。
李丽质也聪明,知道这是婆婆给自己台阶下,心下松了口气,便顺势入了正堂。
把两个女人分开,单盈盈松了口气,临进去之前,胳膊肘子撞了下儿子肩膀,暗暗示意。
罗昭明白母亲意思,却依旧仔细的帮柴轻眉包扎好伤口。
伤口扎好,柴轻眉便起身告辞,李丽质既是到了,自然不好再打扰他们一家人说话。
罗昭则亲自送到府门。
临行前,柴轻眉歉然道:“妹夫,真是对不住,让丽质妹妹误会,给你添了麻烦。”
罗昭却淡淡一笑:“我们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何需管旁人怎么想,姐姐不必在意。”
眼前少年能如此坦荡,柴轻眉心中却坦荡不起来。
却不知为何,她心中仍有一丝愧咎,觉的对不住李丽质。
“那我就先告辞了,丽质妹妹自小被宠惯了,脾气是有些娇纵,还望你能让着她些。”
柴轻眉又叮嘱了一番,方才策马而去。
罗昭目送她远去,回头望向府内,深吸一口气,走向了正堂。
而身后方向,柴轻眉却勒住了坐骑,回头看向越国公府,一时失神。
“奇怪,我既然没做错事,为何要对丽质心存歉疚,这可不是我的风格,难道说...”
蓦然间,柴轻眉心头一震,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难不成,自己在不经意间,竟对罗昭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