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还陪她喝了个烂醉,我记得她还哭了,说了好些掏心窝子的话,我也记不太清了...”
罗家在长安没多少朋友,鲜有人登门拜访,单盈盈这是难得来个客人,便忍不住念叨起了旧事。
唠叨了半晌后,单盈盈才回过神来,自嘲的笑道:“你瞧瞧,我这了年纪的妇人,就喜欢唠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们年轻人定不爱听,你和昭儿说话吧,你去叫下人们准备晚食。”
“不麻烦夫人了,我坐坐就走。”柴轻眉忙推辞道。
“那不行,这天都快黑了,不留你吃顿饭怎行,你们聊吧。”
单盈盈说着便起身离去,拐进了后堂。
罗昭看着匆匆离去的母亲,却总觉着,母亲只是一时兴起,才提起当年旧事,却又不愿多说,借故离开。
回想起她当年与杨妃的旧事,却不曾向自己提及,罗昭心下的好奇心,不由更添了几分。
“妹夫,去年我在幽州城北,曾与突厥人有过一次交手,我当时是这么排兵布阵的...”
柴轻眉却没多想,便与罗昭请教起兵法来。
罗昭思绪回到现实,便把刚才的事忘在了脑后,与柴轻眉探讨起来。
一顿饭后,不觉已是华灯高挂。
柴轻眉聊的尽兴,深深为罗昭的兵法谋略折服。
看着天色已晚,她便打算起身告辞。
就在这时,外面几声闷雷,一声倾盆大雨不期而至。
“这天都这么晚了,又下这么大雨,郡主怕是回不去了,不如就在我这里暂住一宿,明早再回去吧。”
单盈盈挽留道。
“这....有些太讨扰夫人了。”柴轻眉略不好意思。
单盈盈笑道:“那有什么讨扰的,家里冷清那么久,难得有你这么一个贵客,热闹点才好呢。”
柴轻眉也是洒脱之人,喜欢这位单夫人的爽朗热情,便欣然道:“那就有扰夫人了。”
单盈盈莫提多开心,便拉着柴轻眉的手,一路往内院而去,给她安排住宿。
至于罗昭这个儿子,却被扔在了堂中。
看着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的离去,那场面,反倒像是媳妇与婆婆,和谐默契一般。
罗昭一时看的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