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妃这话,还与他父母有旧,他倒是没听单盈盈说起过。
“娘娘里边请。”
罗昭便将杨妃请进了进来,亲斟酒一杯香茶,既不失礼数,又没有刻意恭敬。
杨妃曾为前朝公主,历经了朝代更替,见过无数大风大浪,阅人无数。
似罗昭这个年轻的王公子弟,在面对她这位贵妃时,都免不了会有些拘紧,甚至是慌张失态。
而似罗昭这般淡然从容,举止得体,却是少见。
这不经意间的待人接物,杨妃便对罗昭更添了几分好印象。
“不知母妃与先父家母,有什么过往故事,儿臣甚是好奇?”
宾主坐定,罗昭便问道。
“当年王世充称帝,我和许多前隋皇室,都被困在洛阳为人质,生活极是困窘。
那时你母亲盈盈,还随你舅舅单雄信,在王世充手下为将。
你母亲心地善良,不时会为我送些衣食用物,对我暗中照料。
后来唐军攻破洛阳城,王世充火烧皇宫,欲让我们这些前隋皇室,跟他一起陪葬。
当时多亏你父亲,第一个攻入皇宫,和你母亲联手救下了我。
说起来,你罗家还于我有大恩。”
杨妃一面品茶,一面将当年那段旧事,诿诿道来。
罗昭恍然明悟,却奇道:“这段往事,母亲却从未曾跟我提起过。”
“你母亲不光没跟你提起,也很少与旁人提起,甚至连陛下都不知此事,她大抵是不想被人议论,说你们罗家想借此向陛下邀功吧。”
杨妃如此猜测道。
罗昭默然不语,自斟了一杯茶。
杨妃说的虽有道理,但她总觉的,母亲不提这件事,并非杨妃猜测的那么简单。
“昭儿,你的那首《出塞》,陛下和本宫看过了,无论是诗作,还是书法,都当得起‘传世’二字,你父皇很是欣赏。”
杨妃也不想多提旧事,便将话引回了正题。
“即兴之作而已,不想惊动了父皇母后,让你们见笑了。”
罗昭思绪回到眼前,便谦逊一笑。
他当时写那篇诗文,目的单纯,只为压一压长孙冲的气焰而已,心下却知自己是“剽窃”古人心血,并非什么光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