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鸣听说事情都办妥了,过半个月就能走,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考虑了一下,就决定临走前再见见那俩朋友,想来Marin也不会是他们。毕竟如果真是那件事,那大家说都是在一条船上的。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给一段时间都没联系的号码发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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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啊钱嘉鸣?就这么几天没见,你就要出国了?这事儿你可从没提过!”
钱嘉鸣一把这事公布了,登时余宇庠就一拍桌子站起来了。
“就是啊,那么多天没联系就算了,一来消息就说要走了。好啊,滚得越快越好!”
颜露也没声好气地说。
“别……这不也是刚决定的嘛。苏管有几个中外办学的项目,里面有个法国硕士的,我爸就给我整了个名额。”
“得了吧,法国?连英语都说不利索,你还敢去法国,听得懂人说话吗!!”
“这有啥关系,我爸说给我找个当地华人,照顾起居,还可以帮写论文。上课嘛就随便去坐坐好了,反正那学校也水。我呀,就去感受一下浪漫的气质!你们要不要也去,我和我爸说说?”
“算了吧,我爸妈才不会愿意帮我搞这些。”颜露翻了个白眼。
“我爸妈也是。”余宇庠说。
“那……就不能怪兄弟啦。来,今天尽兴点!”
钱嘉鸣松了一口气,原本他也就是随口说说,要是他俩真的跟去,他还要担心呢。
“怎么了,原来就是云姐要走,现在又换你了。不是本来都说好大家一直在P市的嘛。”余宇庠嘟囔了一声。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苏云这个名字让现场的空气凝固了三秒。
颜露赶紧和他使了个眼色。他们两个之前一直疑心苏云的死和钱嘉鸣的关系,既然提到了,要不趁此机会把话说开了。
“说到苏云……”
“唉,那个词怎么说?也算是继承遗志吧……我就替他去遭遭罪。不提了不提了,喝!”
钱嘉鸣兀自拿起杯里的酒灌了起来。
颜露见状,知道他也不愿说,只得不情不愿地把话咽了下去,也喝起酒来。
后面这段时间大家都食之无味,兴趣索然。最后也没说上什么知心话,胡乱道了别,也没有“不醉不归”的说法,就这么散了。
钱嘉鸣特地把今天的聚会订在了外面的一家餐厅,走的时候再让家里来人接,这样一来铁定就安全了。要是像苏云那时候的情况,可就太危险了。
——这是钱嘉鸣的脑子里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
虽然眼前这两个人嫌疑不大,但在自己顺利离开前,一切还是小心为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