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在场所有人的吓傻了的目光,飘然一转身,段水流背着双手,迈着步子,神色平淡的往刘记内走去。
留给众人的背影,此时此刻显得特别有格调。
待段水流踏入刘记门槛儿时,那道关门声把众人从失神的状态下拉了回来。
“天哪!那士子竟然拒绝了逐鹿书院!”
“我的妈呀!我记得逐鹿书院建院以来从没有人这么干过吧?”
“可不是咋的,在萧院长的前一任院长用过免试名额,但是拿到的士子无不是欣喜若狂!”
“要出事儿了,我得赶紧叫七大姑八大姨出来看热闹!”
“同去!同去!”
街道上回过神的人们皆议论纷纷,此等百年难得一见的事儿,无异于广陵府发生了地龙翻身一般。
这时,游街会领头的老丈尴尬了,气的满脸通红,扔下手中的乐器,飞奔似的朝着逐鹿书院而去。
领头人一跑,整个队伍就散了,皆席地而坐,等待着命令的到达。
反观入院考核夺得榜首的士子,正面色铁青的骑在马上,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他本以为夺得榜首,便可以得到广陵府百姓们的瞻仰,大大的满足虚荣心。
这下可好了,仿佛一个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一样,被人骂了不说,装X游街会变成了丢人会!
苦读多年的他,好不容易笔试夺得第一,面试也夺得第一,最终列为此届士子榜首,却因为段水流,搅得颜面尽失。
“小子,你给本少爷等着!”榜首士子咬牙切齿的在马上怒吼。
另一面,刘夫人、刘珂伶、胖子快速冲进了刘记,他们打死也想不通,为何段水流要拒绝此等好事。
废话!段水流虽然爱占便宜,但也不是傻子,无缘无故的萧院长给了个免试名额,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这种掉馅儿饼的事儿,谁要谁就是傻子了。
“水流……”刘夫人刚一开口,段水流就挥手阻止了她。
“表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问了,咱们踏踏实实的挺好。”段水流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
“嘿!段兄比胖爷还牛,此等好事估计也只有你有魄力拒绝!”胖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竖起了大拇指。
聊了几句后,段水流不顾表姑的劝阻,自顾自的去忙点心铺的事儿去了。
……
“什么?那姓段的拒绝了?”
“此人竟还说可有可无?看不起咱们逐鹿书院?”
“大胆狂徒,老夫势必要用戒尺训他一顿!”
“钱夫子,老夫与你同去!”
“我也是!”
“走!都去!”
待消息传回到逐鹿书院,上百名夫子义愤填膺的手持戒尺冲了出来,朝着刘记而去。
这一霎,地震了!
一波又一波的消息,在极短时间内传遍了广陵府,看热闹之人越聚越多,当夫子们踏上刘记门口那条街道时,已经彻底变味了!
前方身着夫子服,手持戒尺,须发皆白的夫子们打头,身后跟着一堆男女老少,雄赳赳,气昂昂,搞不清楚的还以为这里要准备打群架,划分地盘儿呢!
“出来!段水流!”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逐鹿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