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吵醒你了？”

“陪我睡一会。”

陆雪颖不知道何时真的睡着了，荣臻的身体很温暖，暖到她忘记了一切，放弃了一切。只是紧紧抓着对方。

她睡得很熟，醒来的时候，陆雪颖正靠在一旁软垫上看书，自己则靠在她身边。

她一下坐起身。

“醒了？”

陆雪颖一个激灵，立即下了卧榻行礼。

“怎么和我生疏起来了。”荣臻的看了眼陆雪颖光着踩在地上地双足：“地上凉，摸冻着。”

荣臻声音温和，却听不出喜怒。落在陆雪颖耳里，生生听出另一种意思。

陆雪颖躺回了床上，被荣臻掖好了毯子：“这次出行吓坏你了，是我不对，你若是和家人一起回去，就不会遇上这一遭，受了那么多苦。”

“是我自己要跟着姐姐。”陆雪颖的眸子暗了下去：“姐姐是不是在生起皇上的封……”

荣臻笑了，见陆雪颖的反应已猜到她的心思：“我就知道你会多想，我是心疼你吃了那么多苦。”荣臻摸着陆雪颖的手心，那个伤怕是好不了了，好好的一双手，没有在劫难上受损，却因为等待毫无音讯的自己……

陆雪颖使劲摇头：“姐姐能回来就是我最大的幸事。姐姐一直没回来，大家都说你……我只想如果姐姐不回来我就，就…”

“为我殉情？”荣臻只是一问，陆雪颖却如同心事被人发现了涨红了脸。

荣臻倒是真的吃惊了：“傻姑娘，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皇上这一封封到顶了，免不了别人会嫉妒生事，你要多注意，不要上了别人道。这宫里活着不易，一步错，步步错。于你到底是好是坏，我亦不知。”

“等我进宫了，日日都伴着姐姐。”陆雪颖玩着荣臻的手指，轻轻摩擦她掌心的茧。

荣臻沉默不语，脸上却是温柔的。她不认可也不否认，往后的事，又此能是一句话就决定的。

她们的身份又怎会让彼此好过。只不过苟活在暴风来临前，贪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