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到少女和墨衣人面前，见少女没有言语，只是轻笑观止，仿佛发生的一切与其没有关联般。

他的目光移到墨衣人身上，对方眼神漠然，领头人很少受到这番待遇，心生怒气又引而不发，只是阴测测地说道：“有句话我要提醒你们，到了这里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既没有回头路，无论成败也都脱不了关系。”

墨衣人不屑的轻哼，与其呼吸混合，覆在少女的脖颈上。少女习以为常对方这种让她感到安全的行为，故而并没有把男人的警告当一回事，只想快点脱离对方的纠缠：“公子群龙之首，可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姑娘身为死侍，不应该尽责吗？”男人「善意」的提醒道。她声音温和，言语却是警告：“行行有自家的规矩。”

“公子说的对。既然如此，你又怎能确定雇我来的人是要我杀人？又或者你有无兴趣知道是谁派我来的？”少女纯真的面容与她说的话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却毫不在意。

男人一愣，再看向少女的目光中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

少女见此笑意更甚：“我劝公子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大好前景毁于一旦就可惜了。”说完也不等男人作何反应，就似倦了般靠在墨衣人怀里不再言语。

墨衣人双腿排打马肚，黑色骏马载着俩人，消失在大火映衬下的夜色中。

墨衣人看着皇帝逃跑的方向，又看了眼追出去的人马，笑着摇了摇头：“乌合之众。”

“我有疑惑。”少女伸手包握住墨衣人的手背，目光盯着皇众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来。

“说说看。”墨衣人的下巴抵在少女的额上，垂首看着俩人相依的双手。

“按理说，如果被人追杀，第一反应不应该还穿着这一身太过明显的衣物，而且他们出现的时机太微妙。”

墨衣人又是一阵轻笑，夸赞的话未出口，被一阵突来的马蹄声打破了。墨衣人笑意还在，只是眼眸到底还是冷了下来。她瞟了一眼来者，正是队伍的领头人。

“你在笑什么。”再次看见俩人落在队伍身后，领头人没了第一次的怒气，只是墨衣人无声又莫名深意的笑意，对其的好奇又多了几分。见对方不答，他眼珠一转，猜测道：“怎么？你觉得他们的结局还有变数？”

“不到最后一刻，谁赢谁败均有可能。”少女幽幽说道，眸子里的轻笑泛起对眼前人无知的怜悯：“何况，最后一刻又怎能被定义为其发生的时间段就是所谓的最终结果？”

这是无解之题，三人都心知肚明。墨衣人欣慰的微微颔首。

领头人微愠。先不说这无故的怜悯无据可依，即使有这番直接的表露已是公然挑衅。他目光不善地盯着少女，自己现在一掌下去，对方这身板不死也残。他又看了眼墨衣人，对方和少女关系匪浅，他若真打不过对方还可以那少女作为底牌。如此想来，她不由心生轻视，故此与莫衣人继续说道：“阁下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打个赌。”

男人若与所思的看了墨衣人一眼，也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笑道：“赌注是什么？”

墨衣人面纱下的唇角上扬，声音尚且温和，说出的话却残忍，生生透着疏离：“你的脑袋，或者我的脑袋。”

“你！”男人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过，身体已快脑子先行，不料黑衣人身后竟然多出了一双手，一枚银针直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