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这么冷啊?”嚯地一下直起身。
程雪内心煎熬,冰火两重天。这是行刑前的饭菜吗?这是分手前的温柔么?他昨晚把礼物放在门口是为什么?他说让她安排今天行程是最后的体面吗?还是说他在等她说分手?
“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么?是胃又疼了么?你这个傻子,疼就说出来呀?哪里有药,包里还是楼上?不行,还是去医院!”
“别去,没事!”
“那什么才叫有事啊?必须去医院!”
“真的没事,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你手怎么这么冷,刚刚还暖和着的。”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双手捏着她耳朵,检查有无异常。
程雪不争气的眼泪啪嗒的从睫毛处滑出。
“程雪,你到底怎么了?”
蒲大东意识到她手冷不是身体的原因,无力的垂下双手,脸色惨淡的回正身子,无神的望向前方,雨刮器规律的摇摆着。
狭小的车内,空气稀薄。
雨刮声消失了,蒲大东打开车窗,呼吸顺畅了很多。
他侧过身,轻轻的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眼泪,“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我不喜欢你哭,”他停顿了几秒,“到头来还是祸害了你!是我妄想了!”
他眼角湿润,颈动脉怒张,喉结忽上忽下,却再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程雪像是等着世界末日来临的那一刻,就算知道末日会来临,但也要等到那一刻的来临。她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同,但她却是要等着被宣判,被告知。
“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