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黎在一旁欣慰地看着她，就像老父亲盯着女儿似的，他拿扇子挡住脸，低声对方凛说：“你瞧瞧小芙，这才多久，已经有这样的架势了，会不会真的是跟你学的？”

“还是说其实她骨子里就有一股匪气，只是以前一直被压住了？”

方凛只给了他两个字：“闭嘴。”

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锦小芙身上，根本不想听到这些“噪音”。

江千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得到，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发觉他们之间的对话，他此刻笑得异常，不过很快就收住了。

啧啧啧，才这么些时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一早就知道方凛这个人其实就是个闷骚。

憋在心里又不说，那就等着他送他的大礼吧。

锦小芙招招手，便有人送上了她提前写好的东西，她点了点头，这些东西便被分发到了各个首领的手中。

纸上的内容一目了然，充满诱惑力。

“这上面写的数字便是九霄山能够拿出来的诚意，绝非空口所谈。”她笑道。

有一个人提出了怀疑：“可是我们之前也不过和九霄山素昧平生，真的不是诓我们的吗？”

他并非故意找茬，只是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说话的这个人所在的势力是在场中最小的，他原本只不过想来跟着喝碗汤，没想到一上来九霄山就给他端上了一盘肉，这样他怎么能不多问一句。

锦小芙虽然其他的人没有问，可是心中也都存在这样的疑问，解释道：“这是自然，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互惠互利，九霄山也能够从此得到不少好处，何乐而不为？”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几分：“只是有一点，九霄山绝对不能容许有任何背叛的行为，你可以选择放弃，但是绝对不能在暗中动作，只有清楚这一点，我们的合作才能长久。”

她想尽力做出比较凶狠的表情，可是奈何长了这样一张脸，杀伤力都减弱了不少，莫非是那一双像极了锦易的眼睛，几乎就毫无威胁可言。

方凛却格外喜欢她这样的表情，自从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后，便在思考究竟是哪一点让他喜欢上了这丫头，后来却发现几乎是每一点他都很喜欢。

虽然面上还是一点都没有表示出来，看着像个冷面修罗一般。

他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所有人，轻轻的将手放在了桌子上。

只是这么一下，被他目光所触及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已经想出了如果自己背叛会怎么死的场景，于是大家纷纷附和道：“大当家说的是！我们一定会站在九霄山这边！”

锦小芙见此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看来吓人这种事情还真的挺看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