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清峭带着摇杀先去了夭萝山谷深处的宫殿。
“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摇杀脚尖一转,坐在石桌边的凳子上,看着清峭往里走,“此地上空为云雾覆盖,云雾之下自成一脉,倒是乐得逍遥。”
殿里铛啷一声,发出一声脆响,摇杀跟着走进去,见清峭跌坐在席上,凭几倒伏在地上,摇杀急忙上前,清峭从未如此失态过。
“树色当日并未完全魂飞魄散。”他拉开袖子,手腕儿上的暗红色的游丝像是浊血一般游动,“善绿宫的地上残留着无法消除的血迹,在我碰触之后,钻进了我的身体。我将他的精神游丝养在此处,只要他能开口言语,就能查出他被诛杀的真相。”
“可如今这缕游丝不见了。”
摇杀接下他要说的话,看了一眼滚落在他脚边的珠子。
“山径说秀城是因为树色去见了他,他才逃离的,那么树色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先知还是凶手?”
“那些都不重要!”摇杀抓着他的手腕,“我先帮你把它驱除!”
“不必。”清峭抓住他的手,摇头拒绝。
“你要用它追查树色行踪?”摇杀清楚清峭在想什么,“不行,太危险!”
“我能控制它。”清峭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去人间寻找秀城。”
摇杀看着跟在他们身后迈着小步子的译拉,紧拧着眉头,脸上透着不情愿,低声对清峭说,“非得带着这个小不点吗?”
“我们需要她。”清峭说。
“本君把她变成一个布偶,让你挂在身上如何?”摇杀挑着眉毛看着译拉,只等清峭点头,就对她动手。
清峭回头看了一眼译拉,狠狠瞪了一眼摇杀。
“她跟着你我不合适!”摇杀说,“到了人间,你要怎么跟别人介绍?说她是你的女儿?还是童养媳?这不利于隐藏身份!我可不能保证人间没有幕后黑手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