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属下前来禀告察哥,盔甲残破,满身血污,对察哥,“殿下!城北已经被攻破了!咱们赶快撤吧!再晚就出不了城了!”
“出城?咱们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察哥木然地看着这名属下。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咱们已经向陛下派出了增援信,想来这两日便能到,咱们现在撤退,不定还能与他们遇上!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啊!”
“从头再来……从头再来……”察哥的眼神中渐渐出现了色彩。
没错!我还可以从头再来!我们大夏人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哪怕战至一兵一卒,只要还有机会,定然可以东山再起,重整旗鼓!
察哥打起精神,重新戴上钢盔,叫上两千铁鹞子和万余骑兵,朝西门而去。
……
“大帅,杨将军已经攻破了北门!西门在翟将军的进攻下,陷落也只是时间问题!”折可存收到士卒们的来报,对刘法道。
“好!命令全军压上,一鼓作气,拿下南门!”刘法看见南面城墙已经出现了一丝骚乱。
战场上号角响起,鼓声震,宋军踏着大步,举着大刀,朝着宥州发起了总攻。
一座城,只要守城者的士气已丧,基本便意味着城破。
在看到察哥率着一众骑兵弃城而逃的时候,城内的西夏士卒便早已经没有了斗志,随着宋军攻上城头,败局已定,便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兵器停止了反抗。
童贯在刘法和刘延庆的陪同之下率着中军从南门进了城,一路上对刘法赞不绝口。
“刘法将军真乃生神将,有刘法将军在,真乃我西北之福,我大宋之福!”
刘法在一旁宠辱不惊,淡淡地回答道,“太尉过誉了,法愧不敢受!”
这么多年来,称赞他为神将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哪一个不比童贯这个太监更受人尊敬?
街道上西夏士卒的尸体一条接一条地被宋军叠放在一起,用大车拖出城外,东门的翟进也进了城,与刘法等人汇聚到一处。
“杨惟忠呢?他不是最先攻入城池吗?怎么不见他的人?”刘法问部下。
一名杨惟忠的部下拱手道,“报告大帅!杨将军率领三千骑兵去追察哥去了!”
“胡闹!”刘法听后一阵皱眉,“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这名将见刘法生气,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折可存对刘法,“杨将军那暴烈的脾气,大帅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部下怎么能劝得动他。”
刘法听后,瞪了一眼那员将,然后对童贯道,“太尉,我部下杨惟忠率领三千骑兵去追那察哥,我担心他的安全,想率一万骑兵前往追击,还请太尉成全。”
童贯笑眯眯地道,“刘法将军但去无妨,这宥州已经城破,剩下打扫战场的活计便交给我这个老骨头吧。”
刘法深深地看了在一旁面露喜色的刘延庆,这两个老东西只怕是巴不得自己去追击察哥,他们好在清点战场的时候大肆捞功,把原属于他们熙河军的功劳抢过去。
但他又没有办法,杨惟忠那莽货居然只率了三千骑兵去追那察哥的两千铁鹞子,他刘法要是去的晚了,就只能给杨惟忠收尸了。
刘法一挥袖,点上翟进、折可存、朱定国三员将领率领一万骑兵随他而去,留下焦安节在宥州城保住属于他熙河军的那一份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