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外面热浪滚滚,苦夏的人恨不得睡在冰上,但长公主的寝宫里却摆着火盆
夏瑾让殿内伺候的人,都去门外候着,总比和自己一起遭罪的要强些
静夜从外面进来,看着面色范红的长公主有些心疼,自己刚进来就倍感闷热,一直在屋子里的公主想必更加难受,“启禀公主,刘太医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和皇上说了。”
“德妃那边呢?”夏瑾仅穿一件里衣,但身下的被子却是棉缎,贴在身上顷刻便因着汗水而黏在身上,唯有不断地调整姿势
“今日德妃侍寝,想来公主很快就能动身了。”
听到一切顺利,夏瑾一直萎蔫的情绪好上不少,“给外祖父传个消息吧,这日子真不是人受的。”
第二日早朝,宁国公一直追查数月前公主遇刺一事有了结果
“宁国公!你不要血口喷人!前些日子,臣早已向皇上禀报,那些贼人居心叵测,皇上明鉴啊!臣与他们绝无半点瓜葛。”任海面上一片坚决之色,心下快要恨死宁国公了,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打消皇上的疑虑,怎么一直抓着自己不放。
“那日寺院来往数人,怎么偏偏任夫人遇刺了呢?”
“国公不去追查贼人,反而来质问受害者,是何道理?”任大人有恃无恐,不仅至今还未抓到一个活口,且那些人早已经离开夏朝了。
“论身份,任夫人不及后行一步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就连侯府世子都不及,论难易程度,侯府世子并未带几个家丁,怎么偏偏......”宁国公话说了一半,给人留下无尽的遐想空间。
瞟了眼皇上的脸色,任大人顿觉不妙。
对于交了兵符的宁国公,皇上出于补偿心里,却是对宁国公调查此刻一事给予了最大的权限,且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可皇上还不知这兵符有时仅是一块儿价值不菲的石头罢了。
太后知晓此事,有些不满,这宁国公怎么揪着任家不放,就算是心疼长公主也要有个度啊。
贤妃来太后这里请安
“今儿朝堂上父亲大人,被宁国公无故针对,属实是没将任家放在眼里。”
太后心下冷笑,任家在皇帝眼里算不得什么“宁国公既然把兵权交了,短时间内皇上就要给宁国府些颜面。这事前段时间没提便罢了,今日既然提了,就不会罢手。”
“这长公主还没有好转吗?”太后问向身边的欣嬷嬷
“奴婢去太医院问过了,长公主这次遇险,回来路上感染寒毒,骨子里的寒毒若不温养着,不仅疼痛难忍,且影响日后。”
“这一日不好,任家就要被宁国公追着不放,从未见过,任家确实没有与外族勾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