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爱玩一些藏匿踪迹的法术暗器,隐藏神灵符的气息,于他而言很简单,那神符,定还在他身上......”焱秋自小同炽四见招拆招,对他再了解不过。
“我对神符不感兴趣,随它在哪里......”
廷炎淡淡一笑,举起酒杯,继续道:“不过,你既回来了,真不打算去救他们,他们三人在里面关着,万一打起来,拆了司理堂,你可得好好赔我一笔费用!”
“那是自然,但他们各有各的心思,放心,打不起来!”
焱秋侧头看向夜空月色,若有所思道:“不过,我倒想去瞧瞧那个小丫头,一个凡人小姑娘,怎会有神灵符呢?”
言罢,他举杯相碰。
虽已碰杯,但廷炎却未急着饮酒,他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焱秋正打算仰头饮酒,瞧见廷炎的神色,遂收回了动作。
隐匿在桌子上的小白郁闷地叹了口气,它心中默念黎潇的教诲,不能杀人,还有很多种办法,比如偷......
“怎么了?”焱秋疑惑询问道。
“你竟不知?说起来,这丫头也是你的人!”廷炎眸中的疑惑散去了些。
“我的人?”
“她手中的求生牌,是你给的,你收入门的死士。”
“竟是她......”焱秋喃喃道,那个爬树的小丫头,对了,他上次倒是忘了问,梦烟怎会去那小村庄!
焱秋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更得去寻那小丫头一趟了!”
言罢,二人笑着碰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就是现在!
趁着他们一起仰头的时机,隐身的小白立刻在餐桌上来回一滚,将所有食物酒水全部收入囊中,飘散离开。
“咕嘟~”
饮酒中,焱秋突觉腰间的血玉有些发烫,他放下酒杯,还未来得及查看血玉,神情便一滞。
方才酒肉齐全的桌子现已空荡荡一片,连盘子酒壶都没了!
“廷炎,我们的酒肉呢?”
而廷炎却怔怔道:“焱秋,你的血玉......”
焱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腰侧。
此时,往日里只有几丝淡淡血色的白玉,不知何时,竟变为血红,发着隐隐红光,里面似要渗出鲜血,亦有血丝在不安地扰动。
焱秋大惊起身,手握血玉,警惕地看向四周。
此时,腰间血玉的血色渐渐变淡,恢复原样,仿佛方才未曾亮起。
“你这血玉实在太奇怪了!”廷炎起身走近焱秋,看向他手中的血玉。
焱秋摸着已恢复冰凉的血玉,浓眉紧皱,道:“它好似在警示我,周围有危险......但我未感知到任何气息!廷炎,你修为比我高,方才可有感知?”
廷炎摇了摇头,指着空桌子,道:“但确实有人将我们的酒肉偷走了......”
“既是寻食!那此人应离我们不远,走,我们四处寻寻!”
说着,焱秋握着血玉,从三层阁楼一跃而下。
血玉从未出现过这般强烈的警示,他心中隐隐泛起不安,来者虽未伤他们,但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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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世阁地牢中,耗子兄弟或许已经吃饱,回了洞中,黎潇终于放心地躺在草席上,她浑身发冷,依旧蜷缩着。
突然,一股肉香中伴着酒香的气味传来,她蓦得起身。
眼前出现了卤牛肉,卤鸭掌,花生米,脆藕各一盘,两双筷子随意地搭在盘子上,旁边还有一个隐隐散发出阵阵酒香的白玉壶!
“这......”
只一瞬的惊讶,黎潇便听到了小白略带骄傲的声音:“潇潇,你吃,这都是我为你寻来的!我没有杀人哦!这些都是我偷来的!”
黎潇脸上扬起温暖的笑容,小白真是一个小宝藏!
这酒菜虽是偷来的,却正是她此时最需要的。
从昨日见了沐颜后,自己便未曾吃过食物。不知怎的,先前未觉饿,可自从到了这冰冷的大牢中后,她的胃一直在绞痛,且身上的热气越来越少,这大牢中似有一种透骨的寒在不断侵蚀着她。
她实在饿极了,赶忙拿起一旁的筷子吃了起来,几口美酒下肚,身体终于回暖。
此时,黎潇才意识到,切不能让小白养成“偷”的习惯,她小声道:“小白,你可记下了是偷谁的?等我们以后有银两了,需要还给人家。”
“嗯,记下了!两个年轻貌美的男子。”小白乖巧回答。黎潇的话,它都一一记着,方才看到食物,他本想买,可没有银两,便只能偷......实在不行,还有抢,总之,不能杀人!
年轻貌美的男子?
黎潇思索着小白的话,一口肉,一口酒,不知不觉,大半壶酒入腹。
今日是她第二次喝酒,这次的酒醇香中带着一丝清甜,比上次乙汀叔的酒更好喝......
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混乱:“甲叔,乙叔,干杯!”
浑浑噩噩中,黎潇好似看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男子对她说:“跟我走。”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