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鶸道:“何以见得”!
上官破道:“妩骨多久不露面了”?
钟离鶸压下眼底的深意道:“怎么!想你嫂子了”!
上官破:“…………”!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眼皮止不住的在跳。
须臾、压下心底将要破功的愤怒,上官破咬牙切齿道:“你还能要点脸么”!
钟离鶸道:“那东西…不要为好”!
上官破道:“你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钟离鶸似是困惑的细想了一下道:“唔!这就得问你嫂子了,她教坏我的”!
上官破!卒!享年十六岁!
压住心底的气血翻涌,上官破恶狠狠的道:“你可真教我大开眼界啊!披着冷若冰霜的皮,着厚颜无耻的话!你这个样子,妩骨知道?师父知道”?
钟离鶸道:“过奖!妩骨知道,会觉得我任重道远,有待磨练。师父知道!则会觉得,青出于蓝吧”!
上官破只觉得脑仁突突,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恶,这辈子要与钟离鶸为同门!
钟离鶸道:“你不必担心,一黔都会好的”!
只一句话,上官破心底的怒气莫名没了,眼底一丝担忧的看着钟离鶸,因为此时的钟离鶸,感觉好像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凉,这让感觉到的上官破,心底莫名一慌。
上官破道:“可是究竟是怎样的事情!为何你和师父都瞒着我!难道我就不能与你们一起分担吗”?
钟离鶸道:“你是人界下任帝君,你有你的职责,不可牵扯这些事情,此间事情,你看看就好”!
去特么的职责职责!这一刻上官破真的想爆粗口。
钟离鶸看着上官破将要破功的神情,于是道:“不过…你刚才是在担忧我么?难得”!
好勒!上官破顿时又没了脾气,盯着钟离鶸,想知道他那“难得”的下文。
钟离鶸不负上官破所望道:“难得!你良心发现,以往都是个没良心的”。
上官破又炸了,就连他自己都未发现,自己的心绪,因着钟离鶸的一句句话,就可以起起落落。
可钟离鶸看的明白,这个弟弟他还是疼得,在他眼里,上官破还是时候的那个孩子,受了惊吓,会往自己怀里钻的弟弟!想着钟离鶸莞尔一笑。
这个笑又成功的灭了上官破的怒火,这下上官破则是郁闷的盯着钟离鶸,觉得他嘴角的那抹笑,有些碍眼,又有些心酸。
钟离鶸淡淡道:“日后…你若肩负起责任,好好护着师父,好好护着十三部,也…给妩骨一片地,任她去闹的地”!
上官破心下震惊,究竟要发生什么!钟离鶸究竟会怎样,事情已经严重到这般地步,就连钟离鶸都没有信心么!
可面上、上官破奚落的道:“哟!你这是托孤呢?怎的开始交代后事了,师父!十三部好,怎的不把妩骨也托付给我呢”?
钟离鶸淡淡道:“她若喜欢权贵,这下给她又何妨!可惜…她喜爱自由,你的那一方地,圈不住她”!
这不是上官破想要的答案!他想要钟离鶸否认,他想要钟离鶸生气指责自己痴心妄想,他想要钟离鶸打击自己别做白日梦!
可是难受就难受在,钟离鶸竟这般替所有人着想。
这一刻上官破慌了!上官破一瞬不瞬盯着钟离鶸道:“你的十三部你自己守,你的女人你自己护!你的师父……”!
“怎么!为师好似就不是你的师父了”!身后清雅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上官破的话。
上官破猛然转身,看着妩蒲深道:“师父”!
钟离鶸淡淡道:“师父”!
妩蒲深踏雨而来,淡淡颔首道:“这么喜欢雨”。兄弟二人知道,师傅这话的深意,有什么事情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非要站在雨里!
二人不敢多话,妩蒲深慢慢前行道:“走吧”!接着一声喟叹,心里止不住想,这些孩,这能闹腾。
那个凉亭里发生了什么?一个世大名鼎鼎的国师,一个是震撼仙门百家的族长,一个是下任的帝君。
那个凉亭,三生有幸为这三位大人物遮挡了片刻雨丝。
没有人知道,那个凉亭发生了什么!单上官破离开凉亭是,面布寒霜,比这雨季的空,还要阴沉。
……………
阮微水侧身看着窗外,那黑压压的云层,一直在翻滚,似乎要吞噬这地。
立在一旁的故渊道:“真的不打算唤醒主子了么”?
阮微水答非所问道:“你们的最新消息是什么”?
故渊道:“虐家、久家、还有花家的灵脉,皆以枯萎”。
丹青和芍药眼底的震惊无以复加!
阮微水眼眸一闪道:“久家、虐家也是如此么”?
故渊道:“是的”!
阮微水道:“花家出了意外,我能理解,可这虐家和久家为何也如此?难道没有人发现吗”?
故渊道:“恐怕…他们也都不知,自己其实也是这其中的一枚棋子吧!至于为何到目前为止,并无人发现不妥,这就归功于浑仪的威力了,它可以完美的制造假象,让人看到最鼎盛的盛况”!
阮微水语气微凉道:“这幕后之人,好大的胃口”!
故渊道:“能拿出浑仪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阮微水道:“虐倾城是与异界有染,大师兄不知何时,就已经是异界的人了,这幕后之人,究竟想要什么”?
故渊道:“浑仪吞噬了这三大家族的灵脉灵气,可见那饶胃口之大。可…还有四野十三部这支隐秘的部族,还有须弥这支中坚力量。若幕后之人,想要吞下四野,为何会漏下这么大的纰漏,要知道这两支力量,完全可以抗衡他的”。
阮微水听着心底一慌,却看向榻上沉睡的妩骨。
心底有种想法呼之欲出,随即阮微水自己都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