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妩骨几人吃的欢快,阮微水笑着给钟离鶸也盛了一碗汤。
阮微水道:“我这个师妹啊!怎么就尽是欺负老实人”!
话完阮微水回头对着丹青道:“丹青厨房那边的食盒送到菡萏院去吧”!丹青领命退了下去。
妩骨油这嘴道:“师姐,你怎么帮着别人呢?是不是跟我不亲了”!
钟离鶸接过阮微水递过来的碗,瞟了一眼妩骨,轻抿一口不欲多什么。
阮微水又给妩骨添了一碗道:“你这委屈劲儿上来,谁敢偏帮别人,你呀好好吃你的”!顺手还掐了一把妩骨鼓囔囔的脸。
这个动作,惹得钟离鶸眼底一僵,忽然又发现自己的手痒痒了。
啃着羊排,喝着酒,好不快活,好不恣意。
菡萏院……
芒嚒嚒正在为自己的夫人开解道:“我的姑娘哟!莫要心里不痛快了,大姐这是见着自己的好友一时疏忽也情有可原”!
芒草丧丧的道:“瞧见没!听见没!那动静,韶华院的大姐今都亲自上手做膳食,还是院里那颗老槐树的槐花做的饺子。你多热闹啊!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最起码…最起码给我这个亲娘给一口吃的嘛”!那可是女儿亲手做的,这个当娘的都不曾尝过。语气里不上的一丝委屈,还有对芒嚒嚒信赖的撒娇。
芒嚒嚒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姑娘,自看着长大的姑娘啊!
芒嚒嚒叹息道:“姑娘别急啊!不定…那姑娘的人在来的路上也未可知呢”?
话音刚落,丫鬟进来道:“禀嚒嚒韶华院大姐身边的丹青姑娘来了”。
芒草眼底一喜,与芒嚒嚒对视一眼,芒嚒嚒眼底宠溺道:“看吧!老奴的没错吧”!
芒草赶忙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请进来啊”!
丫鬟意外夫饶失态,倒也不敢多什么,只是揣着自己的疑惑,退了出去。
很久以后,丫鬟这才回味过来,夫人对着大姐,不就屡屡破了很多原则嘛!
丹青提着食盒进来,请完安后道:“奴婢奉主子之命,特来给夫人奉上,主子亲手包的饺子”!
芒草原本喜出望外的盯着丹青手上的食盒,可谁知竟被丹青的话语给惊到了。
没听错的话,丹青方才自称奴婢,而这主子是…饺子是泽漆包的,那丹青口中的主子不就是泽漆,所以丹青认泽漆为主了。
芒草与芒嚒嚒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肯定。
芒草起身亲自接过食盒道:“既然如此!今后泽漆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丹青一禀道:“忧主子之忧,是奴婢的本分”!
芒草心底彻底一松,以丹青的本事,在女儿身边,那么很多事情都会简单许多了。
…………
酒足饭饱后,丹青铺好床铺,阮微水和妩骨洗香香后,钻进被窝里。
妩骨喃喃道:“感觉好久没有钻过师姐的被窝了”!
阮微水也是感慨道:“是啊!那时候的大雪山里,你是最的一个,也是最调皮的一个,总是撒娇耍赖,不是怕黑就是怕冷,有时候我回到自己卧室,不用就看到你已经钻到被窝里了”。
妩骨怀念的道:“是啊!那时候五姐姐最怜惜我了,不过我记得最多的是四姐姐,那时候我爱赖床,你早起不忍惊醒我,可四姐姐不一样,直接把我从你的被窝挖出来,毫不留情扔在雪地里”。
哈哈哈哈!姐妹两欢快的笑了起来。
阮微水道:“是啊!那时候四姐最为严苛,严苛倒也不是,只不过在我们的修为上格外上心罢了”!
妩骨道:“对啊!她也就是假正经,要不然怎么会在我时候,把我偷出去,教我喝酒”!
阮微水道:“你是谁呢!那一次可把我们吓坏了,大师兄……他差点罚四姐去面壁思过了”。
这一个面壁思过,在断肠崖山地,面壁三年,妩骨和阮微水心底自是明白。
只不过原本津津乐道的阮微水忽然声音了下去,空气一时静默。
半晌、妩骨率先打破沉默道:“也不知道山上的其他人怎么样了”?
阮微水道:“二师兄早我们一步下山了,但不知去向。现在那就剩下三师兄、四姐、六了”。
妩骨道:“四姐定会知晓我们在哪里”!四姐喜好易术,对星宿八卦一类的极为痴迷,通过星宿八卦方位,可以明确知道大家在什么方位,是否安全。
一手朱砂笔,一手丼清壶,一笔一口酒,她是一个悲赡闲散诗人,也是一个暗夜里出其不意的刺客。
夜色沉沉……殿内的熏香不知何时悄然燃尽,丹青轻手轻脚进来,添了些香料,走到窗前,看着两姐妹睡的香甜,掖好被脚,然后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直到丹青脚步消失,一切恢复安静,妩骨挣开双眸,那眸底没有睡眼蒙松,只有一片清冷。
妩骨缓缓起身,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阮微水也慢慢睁眼,只不过眼底有些许湿意,慢慢支起身体,看向门口。
…………
暗夜里……妩骨刚一现身,芍药悄然出现低声道:“主子这是阿府地形图,虐倾城住在这里”。
就着月光,看着芍药标在地图上的红标,妩骨道:“好了你下去吧”!
芍药道:“主子可是一个人要去?那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妩骨道:“你放心我们彼此都有分寸,你下去吧”!
芍药见妩骨注意一定,也不好坚持,身影消散不见。
借住偈语的力量,妩骨摩挲着手腕上的土豆。然后像猫一样,悄无声息踏进了一个院落。
灯火通明,土豆人不在主卧,旁边有一书房里有气息。
这阿府对客人提供的待遇如此优秀么!还带着配个书房什么的。
贴近墙壁慢慢前进,妩骨的身躯犹如融入在黑暗里。
书房内……一只好看的素手,骨节分明的在烹着茶。
虐倾城捏起茶杯嗅了一下道:“久家主的手艺,越发精进了,若你告诉我这些年你去钻研茶道了,我也是丝毫不怀疑的”!
这烹茶的人竟是久青裙!!!
久青裙手上动作未停,犹如行云流水般。
只不过久青裙勾起的嘴角道:“在下可是来给虐家主赔罪的”!
虐倾城笑不达眼底道:“哦?赔罪?那久家主你这何罪之有啊”!
久青裙道:“上次不辞而别,还望虐家主不要怪罪”!
虐倾城低低的笑了出来,似乎很是愉悦道:“我当时哪般呢?原来如此啊!这怎么能怪久家主呢?要怪就怪我的人不懂事了”!
久青裙手上动作完毕,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如此来竟不知一时间该怪谁了”!
虐倾城莞尔道:“都是自家人,怪什么怪,免得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