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破苍然软了身子,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打在地面消失不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好像是活过来了。
随之有什么东西砸向地面,上官破勉强抬首去看。方才原本绝美的女子,此刻浑身是血,脸上像是被化了许多到一样狰狞不已衣服破败不堪,那双带血动物手而又鸡爪般贴着脸痛苦的嚎叫道:“我的脸!我的脸!该死的你竟然敢毁我的脸”!
扛罪慢慢悠悠的晃在上官破身边,上官破打量着身侧的这把剑,看着它颇具灵性的似乎在向自己邀功,第一次觉得这柄剑似乎还是不错的,扛罪似是感应到了主子对于自己的变化,愈发兴奋的自转着圈圈,上官破扯了扯嘴角,因为他也能够感觉得到扛罪现在的愉悦。两次了…已经两次了,它救了自己两次了。
踉跄起身,扛罪紧紧握在手里,剑指那妖女,上官破道:“妖女今我就收了呢”!
原本在地上打滚的花妖,此时顿住了身子,双目已经被毁留着鲜血,只是依稀辨别上官破声音来源的方向恶狠狠的道:“好你个歹毒儿,我花妖修行六百年了,居然毁我至此,那便今日你也留下来吧”!
言罢!花妖双臂撑地,面目狰狞,周身气息大变,只见一旁的清泉像是要沸腾了起来,愈来愈加翻滚,突然一株硕大的花朵从水面破除,一声尖啸响彻头顶,带来阴风阵阵,花朵连着的藤蔓竟是青紫色动物,这才是花妖的真身么?
张着血盆大口,俯身就要向上官破袭来,那姿势竟是想要生吞了上官破一般,上官破原本得到一丝喘息的时机,体内还未恢复,再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经历如此种种能有胆量站住,临危不惧以是撩,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能力去想怎么对付这妖女,毕竟以前师傅所教的都是理论知识,实践真的很少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抗罪剑身一横,直直当在钟离鶸身前,那凶光刺目教钟离鶸别过了头,血盆大口似乎有所顾忌,想要吞了钟离鶸但这凶器横亘,扛着似乎不给花妖多余时间,自投罗网般的直直入了那血盆大口,上官破一惊,只能眼看着扛罪没了进去。
万物似乎一瞬间的停顿,花妖直直矗立起了庞大身躯,就那么静止。
忽然…有什么东西好像破碎了,只见伴随着一声响彻际惨叫,花妖那原本粗壮的身躯竟四分五裂般的被斩断,空气里嗖嗖嗖的闪现许多的扛罪,原来扛罪入了花妖体内,在体内又一次分身,竟把花妖从内里个四分五裂的斩杀了。
千疮百孔的躯干一瞬间轰然倒塌,砸入水里,再也没有了生息。
上官破跌坐在地上,扛罪悄无声息的飘在上官破眼前,上官破幽幽打量着这把剑。
第三次了!这剑救了自己第三次了,扛罪好似不知主子心里这一想法,兀自微倾斜着剑身,上官破能感受的到剑身上传来的疑惑。报以凄然的一笑道:“你叫扛罪,以后就多仰仗你了,好兄弟”!
扛罪瞬时立直了身子,然后继续的自转了起来,上官破现在懂了这是表示它很愉悦。
踉跄起身,扛罪很好的充当这拐杖,上官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虽然没有破一点皮儿,但这经过让他深刻体会什么叫做想死。
刚想要抬足踏步,突然身子一顿,心下一禀,提起扛罪猛然转身将剑祭在身前,定身打量着身后的异动。
定睛一看,上官破差点软了身子,只见钟离鶸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上官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愤怒、庆幸、不平诸如此类复杂的情绪包裹着自己,一瞬间上官破直觉的心情暴躁了起来。不愉的道:“你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钟离鶸依旧一脸冷漠不语,上官破见此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身为师兄我现在很狼狈?呵呵…我真是不明白,你出生没我高贵,赋你我不分伯仲,年岁你我相当,比起拜师我还是先你入门的,可为何…?你没进门前,师傅对我不冷不热,我以为师傅一直如此,可是我错了,自打你进门之后,师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来师傅也会和颜悦色,也会嘘寒问暖,可是这一切都不属于。是你!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子剑”!钟离鶸闪了闪眼眸,上官破一口气闷还待什么,只见钟离鶸身后又出现了另一道身影,师傅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来不及多想仔细一看钟离鶸那完好无损的身子,稳定的气息,上官破眼神闪了闪不确定的开口道:“你们…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妩蒲深似乎心情不错的道:“就在你的手…拨起那片杨柳开始”!
……上官破眼神中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然后盯着妩蒲深道:“所以…师傅是从一开始就看着这一潜!
妩蒲深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点头道:“是的”!
一旁的钟离鶸似乎有了动静,就那么瞟着师傅,甚至还想给个白眼,也不知刚才谁那么紧张,还暗中操纵着扛罪。
上官破却像是很受打击的凄然一笑道:“所以师傅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徒儿,差一点…差一点……”!
妩蒲深打断道:“差一点什么”?
上官破气息波动很大,胸口起伏道:“师傅…!你可知…徒儿今年几岁了?徒儿今年才八岁啊!你怎么忍心…忍心袖手旁观”!最后一句话竟是吼了出来,从刚才一开始对上花妖这孩子都没有流一滴眼泪,汗水倒是打湿了土壤,可这一刻这孩子居然哭了。
妩蒲深冷了颜色道:“你还知道自己八岁?所以就敢不计后果带着你师弟来了这魔域森林?呵呵…还怪起了师傅袖手旁观”?
轻讽的语气充斥着上官破的耳膜,让他愈加觉得血液渐冷。
妩蒲深却不打算就此放过道:“方才那颗花妖也只是有着六百年的修为,在这广袤的魔域森林这算得上是一只入门级的妖,如果没有扛罪,你以为它会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对你,早在你踏足它的领地时你就成为了它的肥料了,还轮得到你喘气这么久”?
上官破似是没了力气垂着头,钟离鶸不觉间眉头一拧,开口道:“师傅!师兄他…”!还未完妩蒲深打断劈头盖脸道:“还有你!他顽皮闹腾你倒是也跟着胡闹,这魔域森林是你一个孩子就能凑近来的,若不是为师给了你湛卢,你早不知在哪里歇菜了还轮得到你给别人求情?就算你求情别人也不见得乐意承了你这份好意吧”!
这一席话听在上官破的耳朵里,无比的嘲讽,看吧!这就是对比。师傅从来从来就没有这样待过我,原来师傅待钟离鶸是这个样子的。
而钟离鶸不这样想,师傅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么?好看的脸微微皱了起来。
而上官破似是再也支撑不住,心灰意冷的晕了过去,妩蒲深好像随时待命般,闪身捞住了上官破那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