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林致气炸了,以为是林渡为了复仇干的,提着菜刀去敲林渡苑里的门,嘴里嚷着要给自己的爱车捍卫尊严。
这事过去快十年了,余吟依然记忆犹新,特别是林致当时气急败坏,怒目圆睁的样子。
萧乐:你怎么知道是林致的?是不是狗致告诉你了?
余吟: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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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埋,你看看这篇论文你写的是什么?这样的文章你怎么好意思拿给导师看?”
“我真是弄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执意要报临床医学?你自己应该清楚,你的动手能力并不强,临床医学并不适合你。”
李医生走到门边,还没开锁进门,就听见萧礼怒意爆满的骂声,还有文件被摔在桌上的声音。
里面的许埋他也认识,临床医学大二的学生,临床考试经常不合格,三天两头就来找萧礼,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赶出来的。
在李医生的记忆里,萧医生是一个平易近人,工作认真细致,为人和善的好医生,这样的骂声并不常见。
他有点犹豫了,到底该不该进去通知他?
万一他这时候进去,刚好装在枪口上怎么办?
很快,里面的谈话声停了,替代谈话声的,是水流的声音。
哗啦哗啦。
时断时续。
里面的人在洗手。
水停了,大约有一分多钟。
水流声又响起来。
李医生听声就能想象出来,萧礼皱着眉头在里面洗手的场面。
果不其然,他一推开门,就看见萧礼附身站在瓷盆旁边,把每根手指上的泡泡冲洗干净,白褂上面的扣子全部被解开,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涂鸦衬衣。
瓷盆只勉强和他的腰带一样高。
萧礼微微侧首,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的手。
盛世美颜。
李医生始终觉得,萧礼不去做演员都可惜了这副长相。
他往里走进了一点,许埋低头站在门边,大气不敢出一声。
“嗨,哥们,你又来了。”李医生进门,先是和许埋打了一声招呼。
“上班时间,有什么事?”萧礼把手擦干净,从办公桌的盒子里抽出一条绒布,捻起桌面上摆放得整齐的金链子,一点点仔细擦拭。
李医生缩了一下头,暗暗赞叹了一边萧礼这怪癖。
“我那边有个病人搞不定,想着请你帮忙去一下。”李医生说。
“什么病人需要我?我刚刚做完手术,累得很,而且我这是心胸外科,不是骨科。”萧礼把绒布放一边,金链子在手腕上缠了三圈,扣好,这才抬起了头。
“我实在是搞不定啊,要不这周的值班我帮你值了?”
“行。”
李医生:“......”
李医生:怎么一提到值班,这家伙就这么积极呢...
“走吧。”萧礼给了许埋一个眼神,让他离开,自己跟着李医生到骨科诊室,一边走一边扣好白褂的扣子。
“就是里面了”李医生走到诊室门口,停下脚步,“谢了,哥们,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