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一个灰色小罐子落到地上,阵阵灰烟霎时弥漫了整片,众人停止手中的兵器,纷纷捂鼻,咳嗽声不断。
容若吸入这烟雾,鼻内刺痛得难受。迷迷糊糊中,他辨清文凡的位置,艰难地往前几步,刚站定,身后一人拿着一块湿布捂住他的口鼻,低声在耳旁道,“快走。”
说完,那人从怀中又掏出几个罐子,行到之处,扔落在地上。容若拉过文凡,跟在黑衣人身后,来到一处围墙,黑衣人左右手抓住两人,一提真气,将两人带出围栏。三人又急奔数百米,看到几匹健马,三人上马后,黑衣人从袖中拿出一个口琴,对着西蜀兵营方向,用力吹了几声。三人朝着亭州方向驰去。
三匹马奋力朝前奔跑,马蹄下激起的阵阵尘土有节奏地向后泼去。夜空中北面,有一颗极亮的星星,给这寂寥的夜晚带来一丝生气。秋末的夜晚,寒冷的风钻进脖颈,钻进衣袖中,将三人身上的微汗吹干。
行了几里路后,身后传来几声马嘶声。容若朝后一看,高声喊道,“林师弟他们追上来了。”
他心情轻松,开心道,“隋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去了西蜀兵营?没想到众位师兄师弟都赶来救我,容若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隋灿面无表情,只吐了几个字,“回去再说。”
行到先锋营前,一片安静。把手的士兵见容若归来,忙上前牵马。容若忙不迭地说道,“快,叫醒大家,现在迁往亭州城内。”
几个士兵见情况紧急,一人忙去吹号角,一人拿起锣鼓,叮叮敲起来。几分钟后,先锋营的士兵已整好列队,容若和隋灿领在前,其余雪山派弟子跟在队伍的后面。
这五千先锋营都是好手,整齐有序地朝亭州城内撤退。快行至亭州城下,早在一旁焦急等待着的文凡瞧见先锋营后,高兴地手舞足蹈,命令城墙上的守军打开城门。
朱云帆气势汹汹地追了上去,扔过手中的长枪,直插入先锋营落后的一士兵后背。那人头一歪,倒下马去。队伍后方的几名雪山派弟子,不由得大声催赶。西蜀兵下的几名将领,想到刚才在军营中受到的耻辱,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加快马速,朝雪山派的弟子砍去。
雪山派的弟子哪顾得上还手,两万大军跟在身后,眼下只有逃生要紧。
西蜀兵中有一人一马当先,率先跟上了先锋营,一手抓住马绳,一手拿刀去砍一名雪山派弟子。容若从旁喝道,“林师兄,小心。”
林靖鹏俯身直贴马背,躲过一刀,嘴中不住骂道,“哪里来的冒失鬼,不要命了,竟然敢惹你爷爷。”他不还手,嘴里嘟囔不停,只催马快跑。
那西蜀将领哪肯轻易放过他,像是嘴中被夺食的狼一般,死咬着林靖鹏不放。
林靖鹏又气又怒,“去你大爷的,好端端地单咬着我干啥。”他气不过,一只手往怀里一掏,一阵暗器挥出,那西蜀将领哎呦大叫一声,倒下马。他得意地自言自语着,“这是你自找的,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林师兄,快点,后面追兵来了。”容若见他分神,急忙喊出几句。
“哎呀,妈妈呀。”林靖鹏像是火烧着了屁股,狠抽马鞭,一阵风似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