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上的碎玉石与小银叶相间并且和中指上的戒指相勾连,这极其精巧的手链佩戴在卢前迦罗的手上还真有种物以类聚的美感。
放有烛灯的梳妆台靠在一个拱形雕花窗前,卢前迦罗把那张瘦薄的密函卷成小卷儿装进毛笔杆粗细的小木筒子里。
此时有一只花斑纹的小雕鸟扑棱棱落到桌前的雕花窗上,它那双金黄爪子紧紧钩抓住雕花窗上的横木,两只浑圆的眼睛炯炯地盯着卢前迦罗。
“咕咕咕……”
小雕鸟低声鸣叫了一声卢前迦罗凑上前一把抓住它的双翅另一只手往小雕鸟的脚环上装扣密函,等到东西装好之后卢前迦罗又把小雕鸟抛出窗外任它空中飞翔,至于送往的目的地这只训练有素的小雕鸟早已把路线死记在脑子里不会偏移。
卢前迦罗目送小雕鸟消失在厚重的暮色中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鸾凤和鸣床上就寝去,卢前迦罗不愧是柔然国的皇后就连脱衣解带的姿势都那么优雅高贵。
崀山区千里外的柔然军营主帅帐内气氛却十分压抑。
在这帐内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张由羚羊角装饰的大床,一个身穿精甲戎装的青年男子半躺在上面,而他的手里还玩弄着一把寒光照铁衣的匕首。
随着这把匕首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男子的眼瞳中也倒影着几分寒波。而他的视线最终落到台下几个遍体鳞伤的俘虏兵上,四周的柔然士兵都垂眸不敢看那床上的男子——大王子独门。
独门往匕首的刀刃上吹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又把匕首凑到耳边去细听由刀刃发出来的阵阵嗡鸣声。
良久,独门又缓缓自言自语道:“果然是把好匕首啊!你们中原的宝贝资源还真是多啊!瞧瞧这一把小小的匕首都能被你们精致细腻到这份上,如果放眼整个国家那岂不是遍地金银珠宝?”
台下的俘虏兵们闷声不响无人应答独门的话,独门又说道:“但是呢……如果好东西用在了病夫的手里那可真是浪费了!还别说!你们中原的皇帝也就是北魏的王他可真是个弱不惊风的糟老头子,我在几年前的各国会上就见过他,啧啧啧……那模样那身板,怎可与我父汗相比?”
独门垂头凝视着那几个俘虏兵又神秘一笑道:“不过我的父汗也老了……两个老人放在一块儿相互比较,我还是觉得我柔然国的皇帝比你们中原国的老皇帝强上百倍。当然……不久之后我就会继位成为我柔然国最勇猛的王!到时候你们北魏国的疆土财富全部都是我独门的!哈哈哈哈哈!!!”
突然俘虏兵中有一位浑身上下满是血痂的男子哼笑一声:“蛮夷戎狄怎懂我中原的厉害!哼哼!我们不管你是哪个部落的贵族,哪个小国的王子?只要见了我们中原的皇帝照样还得跪下俯首称臣!”
独门很是意外台下那个俘虏现在居然还能够说出如此狂傲的话,他摇头大笑从床榻上起身缓缓走下一层石阶。
独门走到那个俘虏兵身前缓缓蹲下身子和那个士兵平视:“很好,你这个人的嘴巴还挺硬,你的舌头也还挺能说的……本王子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高呼我三声皇帝万岁我就立马放了你,包括你身边的这些战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