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所以,对他有威胁的人,特别是觊觎他大统之人,他都防之又防,从他们一出生就在他们身边安插各种眼线
所以,六皇子刚才说的那些话,句句属实。
他的身边,全是皇上的眼线,皇上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他在皇上眼中就是活脱脱的稚子。
至于萧贺
皇上那句“萧贺也不小了”话没说完,但是后面要做什么,六皇子心知肚明。
萧贺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六皇子的嘴角扬了扬。
“父皇。”六皇子朝着皇上行礼,恭恭敬敬,“儿臣虽然愚笨,但是也想为父皇分忧。”
“哦?”皇上眼皮子微动,盯着六皇子,“你要怎么帮朕分忧?”
“帮父皇追查,究竟是刺杀了二哥三哥。”六皇子说,“如果父皇允许,请派几个人给儿臣,让儿臣自行调查。”
“随你。”皇上摆摆手,“若是你能鹤隐卫鹤唳卫更快一步找到凶手,朕定对你刮目相看。”
“儿臣”六皇子拱手,“定会竭尽全力!”
谢傅奕这边不知道皇上与六皇子在御书房计划了什么,他跟在江任身后,两人被宫里的太监领着,走出了皇宫门口。
眼看迈出大门的时候,谢傅奕脚步一顿。
走在前面的大理寺卿江大人,听后面没了动静,不由扭头看过去。
“谢公子?”
只见谢傅奕停在皇宫门口,正扭着头,往后看。
江任看不到谢傅奕的表情,只能隐约感觉到,谢傅奕动作有些僵硬。
“没事。”谢傅奕缓缓回过头来,他神色如常,从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江大人讷讷点了点头,说:“那走吧。”
“好。”谢傅奕微微颔首,大步流星,迈过皇宫的门槛,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就在距离谢傅奕不远处的拐角,一个侍卫打扮的中年男人攥紧双手,紧紧贴靠墙壁,平复自己的情绪。
刚才刚才
“梁侍卫?”一道声音在那人身旁响起,“你没事吧?”
梁则,或者说谢老爷,一下子回了神。
“没事。”谢老爷悄无声息地磨平自己的情绪。
他撞见自己儿子进宫来了,不由自主,跟了谢傅奕一段路,谁成想,谢傅奕走着走着,忽然回过头,猝不及防,与他四目相撞!
谢老爷几乎是本能反应,立马躲起来!
“小尹公公,你怎么在这里?”谢老爷问刚才跟自己打招呼的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笑了笑,说道:“梁侍卫,这话应该是我问你,这里不是你巡逻的范围,你是不是又迷路走错了?”
谢老爷一顿,顺势说道:“还真是这皇宫可真大”
“你才来不久。”那小太监说,“迷路是正常的,我刚来的时候,也经常分不清东南西北呢。”
谢老爷道:“那麻烦小尹公公,给我指指路。”
“正好。”小太监说道,“我也顺路,我送你去吧。”
谢老爷笑得和煦温良:“真是麻烦小尹公公了。”
谢傅奕这边走出了皇宫,随着江任一起回到大理寺。
江任亲自将谢傅奕送到了大理寺牢房门口。
看门的狱卒见到江任,起身行礼:“江大人”说着,那目光扫了一眼谢傅奕,随即低下头。
“你是”江任觉得眼前的狱卒有些陌生,不由多问了一句。
狱卒道:“我是新调任上来的,顶替张束的位置。”
江任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大人,人是我安排的”严宜道从牢房中走了出来,说道,“我已经给您看过文书,您也同意了。”
“是吗?”江任抓住后脑勺,“最近忙得晕头转向,都不记得了。”
严宜道颔首,一字一顿说道:“大人确实劳累了。”
江任叹口气,将谢傅奕交给了新来的狱卒,说:“你送谢公子进去吧。”
“是。”那狱卒领命,带着谢傅奕进去。
严宜道看向江任,说:“皇上召您入宫,按理说,我不应该询问的,但是”
“我知道。”江任摆摆手,说:“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皇上是为了皇子被杀案。”
“可有线索了?”
江任长长叹口气:“我本来以为能顺着那个侍卫提供的线索查找,现在又多了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江任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司起鹤,残党!”
严宜道眉心一皱若有所思。
“先不说这些了。”江任摆着手,“在御书房战战兢兢站到现在,一口饭也没吃,先垫补一口去”
“严大人!严大人!”就在江大人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衙差急匆匆朝这边跑,远远的,他就喊着严宜道,等跑近了,才发现江任也在。
“江大人!”衙差连忙冲大理寺卿行礼。
“怎么了?”江任问,“火急火燎的?”
“谢府出了点儿事。”听口气,不像是大事。
“什么事啊?”江任随口问了一句。
那衙差闻言,不由看了看严宜道。
严宜道沉着脸,说道:“有话直说,当着江大人的面,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是!”衙差连忙道,“小人正要说,谢府里死人了。”
严宜道问:“谁死了?”
“是谢家的一个奴才。”衙差想了想说,“叫谢力的。”
“谢力?”严宜道显然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江任问道:“怎么死的?”
“溺死的。”那衙差说,“好像是喝醉了,不小心掉进谢家的池塘里了。”
严宜道皱了皱眉,说:“谢府如今被禁足,里面的下人还有心情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