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按倒在床上,整个身子倾了过去,双手按住:“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告诉我”
女人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眼睛都不带眨的。
正当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手一滑,挂断——
又响起,傅音译停下了动作坐起,捏捏鼻梁接过:“什么事”
“大哥,哥,爷,我叫你爷,你可赶快来吧,这边我顶不住了”
“怎么回事?”
沈肆只觉得快崩溃了,这局他不约。
“你妈现在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削死我,反正我这边快炸了,求你行行好吧”
傅音译望了一眼床上发愣的女人,沉稳道:“半小时”
开车来到傅家,这是一个比安煦园还有大的大家庭,里面光是佣人就有好几十个,开门的是陈嫂。
是陪秦太太的最长最了解的一位,在傅家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
“少爷”
年过半百的陈嫂开口
傅音译应了一声,径直走了过去。
正在置着闷气的秦冰心一见儿子回来了,差点没开心的蹦了起来。
要知道她平常可是非常注重形象的,更是个冰冷美人,而傅音译很好的遗传到了这点。
说来奇怪秦冰心跟他站在一起说是小情侣也不过分,因为他爸傅立国的关系,是个十足的宠妻狂魔,惹不得让她干一点活,甚至为了这位秦太太不喜过于热闹,新婚第二晚瞒着她迁移了房。
为了能多花时间陪伴娇妻,傅立国在他儿子傅音译十二岁那年就当了甩手掌柜,对他这个儿子也是相当的严苛。
当然,他们二老的事,也堪称是传奇佳话,让许多名门闺秀效仿,可从未超越。
这次知道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去了,怕那个女人出什么意外,又把刚睡不久的梅西召了回去,确保无事,才走到了秦冰心面前。
秦冰心是那样的一个大美人,气质华贵,容貌倾城,在这一刻也是荡然无存。
两人对立好久,突然动起手来,一拳一舞,这是他们问候的方式。
正千钧一发之际,两人同时收手。
她说:“现在回家是不是都要四催八请,八抬大轿请你这位少爷才行”
他回:“最近比较忙,等公司那边”
还未说完,秦冰心就抢先道:“温念呢,怎么不带她来”
傅音译偏头望向沈肆,冰冷的视线让沈肆打了个寒颤,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何冰心也看出了一丝端倪,细嗓道:“怎么回事”
“很晚了,我让她先睡了”他说得很随意,没有一丝不妥
刚察觉有一丝不对的地方也被这句话给磨灭了,松口气说:“早说,弄这些幺蛾子”
转头对陈嫂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等陈嫂退下秦冰心突然脸色严肃起来:“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没想着秦太太也是性情中人,八卦的心比沈肆还要强,人到中年,到闲出八卦来了。
傅音译显得有些迟疑,脸色也有些苍白,手指握成拳,久久没说话。
这把沈肆看愣了,咋了这是,刚还好好的,一提嫂子,整个人一会青一会儿白的。
知子莫若母,秦冰心心中大概猜中了四五分。
珉笑:“当初我和立国下的最后一道通碟,便是让你娶妻,你二话不说娶了温家温念”
傅音译还是没说话,可沈肆却很识趣的离开了。
……
门外等候的他看见傅音译出来了,跟刚来时的不同,脸上挂着阴霾,跟谁欠了他钱一样。
没多想,赶忙上前凑了上去,阴阳怪气说:“这段时间你怕是有得忙了”
语气中带着些调侃
傅音译连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发动了引擎,只留下他在空气中凌乱。
“呵tui,就把老子当枪使”他当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秦夫人跟她儿子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留下的烂摊子还都是自己解决的,要是他知道期间的事,也不会这么大胆的调侃。
下车,关门
正在楼上尝试沟通的梅西,苦恼极了。
以至于傅音译走了进来,她都没注意。
“你可以回去了”
傅音译好像心情不太好
梅西无视他的话站起身说:“你把她关在这里多久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冷漠的说着
梅西又一次无视他的话插手道:“你知道她的病情有多严重吗,可能随时会自杀,再往后就是生活不能自理,饭都不会咽”
傅音译瞳孔微微一缩,沉声道:“你可以走了,现在”
他下了逐客令
梅西知道这样说没用了,没必要为了这个女人直面刚上傅家人,“她有严重的心里障碍”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不信他们,他只认为这个女人是装的,做这一切只是博他同情。
他轻走了过去,大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看见了她害怕的眼神,也可以说是恐惧。
他抬着的手在空中陡然停住,“你怕我?”
久久还是得不到回应。
他大力握住她的手,眯笑道:“你这个戏演得真像,梅西这样的人都给你骗了,可是我不会,别挑战我的耐心”
她依然没有反应
他冷哼一声,放开了手,把她放在一个舒适的位置,对她说:“明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你可以期待”
说着离开了床,驾车去了安煦园。
走进那个密码房间,拿了几样东西。
……
他坐在床边,气丝游闲的抽着烟,白色的云雾从嘴里一圈圈吐露,舒缓的神情慢慢显现。
翘起的长腿显得更惧半分,突然他站起,拿着滚烫的烟头深深地触及那女人的皮肤,“嘶——”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身体止不住颤抖。
“你皮挺厚的”说着等火花完全在她皮肤上点缀才松手,他挑着眉对跪在身前的女人说:“这样的我,你喜欢吗”
对方没有回应
他也不气,故意摸了摸被烫伤的皮肤,“这肩下的一块好像烂了”他阴笑:“不过没关系,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些细针,长短不一,“我帮你修复它,服务费就不找你要了”
他大手按住她,单膝跪地在她肩下锁骨的地方狠狠刺了下去。
一下两下,她可能有些受不住了,挣扎着,连哭闹都不会了。
他再一次按住她,“没事,你要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说着世界上最温柔的话,做着世上最残忍的事。
不知道刻了多久,可能两个小时?也可能更久。
正刻的起劲的他,感觉手上有点点余温的水滴落在手背上,抬头看去,他没有欣喜,只是惊奇:“原来你还会哭啊”
这一哭却让傅音译更狠了,手上的力度大了几分,连那烫伤的地方也成了血淋淋的一片。
“看,是个狗头呢,跟你好像”他作势拿针滑了几下,哂笑:“可惜你看不见”
他高傲的看着她,沉重的呼吸声袭来:“这个身份将持续到你死,你不是喜欢做我的狗吗,我让你做个够”
鲜血浸染了白衣,他刺得如此醒目,恐怕这辈子都会留下这耻辱的痕迹。
谢冥因为小翠的关系,查到了始末,愤怒不已,“好你个傅音译,温念也是你能动的”
这时,傅音译拉着链条,也拉着一个女人,可那女人四肢跪地,被他像狗一样遛着圈。
“怎么不走了”他和蔼的弯身摸头,她似乎也很享受这一切,哈着大气。
“饿了?我带你去吃饭”他起身牵着链条走了进去
他拿着小盆,小碗,熟练的倒着异味甚至刺鼻的残羹。
旁边有着上次拿小碗接下来的雨水。
可是她没有吃,她一动也不动,两神无主,眼里无光。
他叹气,“真拿你没办法”
大手一抓脏乱的头发,把异味的饭菜直接倒进了她的嘴里,被塞满强行喂下才松手,附耳道:“你现在是我的狗你知道吗”
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光蜷着就是一整天。
他以为他会清醒,会变乖,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玩自杀,气得他当时给了她一耳光。
梅西赶来的时候,不巧碰见这一幕,征征愣住,等回了神才走了过去。
这次她什么也不问,因为她感觉这个男人已经疯了,她甚至觉得这是个高危职业,她想要不要考虑换一份工作。
眼前的景象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触目惊心一般,满身伤痕,那模糊血肉中还夹杂着血腥味,连衣服也被浸了红,陷入那血淋淋之中。
梅西暗叹,这份职业可真不好做。无奈只能细心的包扎着,手腕处也被什么刀具剜了,纱布都浸血了,看来是那个男人急救了一番,没办法拿出绷带小心得又裹上了一层。
“患者不能碰水”只留下一句话就赶忙离开了。
这个女人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被折磨成这样,梅西忍不住叹气。
等梅西离开,傅音译就像失控一般,托住她的脸又一次扇了过去,两边的红印特别醒目。
只见他戾气非常,恶狠狠的盯着:“你现在给我玩割腕的把戏是不是,怎么,你就这么想死?”
他阴狠的模样让她微微一颤,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
他看着面色苍白,软弱无力的模样,心里竟有一丝心疼。
不,那是错觉,他对自己说。
要不是他进门的时候看见她躺在浴缸里的红水,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抱起来,翻箱倒柜的翻到了纱布止血,恐怕现在已经在收尸了吧。
转过身,扔掉所有尖锐的东西,桌上的仙人掌也没放过,通通给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