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的一年，归宿终于准备进行最后程序步骤了。

当他将晶核里的提取物化成脑溶剂给安母喝下之后。

归宿从关闭的实验室里出了来，将东西已经灌进了仪器里，只要等会先后给东一叶服下应该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从里面出来，东一叶就不会再记得我了，对吧。”

余白语气毫无波澜。

两人的记忆过去固然美好，虽然也有不好的事情，但……余白现在更担心的是如果恢复记忆，东一叶想起自己曾经作为丧尸吞食同类的场景，肯定会害怕恶心到疯掉。

为了避免这些，余白做了一个决定绝不能让东一叶恢复记忆。

“小然。”

贺江北从外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余白一脸冷淡在隔着玻璃门的地方看着在实验里接受最后一道程序发狂的东一叶。

在实验室玻璃门的另一侧，东一叶承受着非人的痛楚。

作为丧尸终于有了痛觉的东一叶仅仅是在此恢复了一些人类的特性。

东一叶张开了口，嘶哑的声音震动着，破损的声带让东一叶无法发出其他声音，只能听着那沉吟如同破风箱子的声音，艰难而折磨。

东一叶在里面承受，余白在外面沉默。

直到东一叶在之后结束昏了过去，余白在松了口气。

归宿从实验室里出了来，两眼都有些发黑。

尽管他的精神力再强大，在坚持了七天不睡还要在东一叶进行最后实验进行精神牢固的他是真的累了。

“媳妇儿，完成了。”

归宿强忍住困意，坚持走了出来跟余白说明情况。

那一瞬间，余白好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一样，心尖感觉有什么东西作祟，有点痒。

余白接过归宿疲倦的身子给他靠着，其实重点还是因为他身上不脏，不然洁癖的大佬能够给他靠近？

做梦！

“睡吧，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归宿应了一声，就在余白肩膀上靠着睡了过去。

余白看着沉睡过去的归宿，突然觉得自己对归宿的爱好像变质了。

并不是友情了，毕竟余白经历过友情的。

余白问了零一一句。

什么是“爱”？

余白难得对什么事情产生了疑惑。

突然被提问的零一也是一愣，大概也是没想到大佬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它还是老实回答。

不知道。

虽然它看过不少故事了，但要是此刻它说了些什么大佬突然开窍了怎么办？

零一绝比要杜绝所有可能

伪奶狗想要与大佬更亲近？

做梦！

余白得到零一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余白也不指望它会知道。

只是像这种疑惑的种子一旦埋在心里就迟早会有发芽的时候。

而零一现在要做的就是延迟种子的发芽时间，坚决不能让伪奶狗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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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