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鹤卿见着也被惊得不轻:“这是?”
杨瑾萱见解棋已扶了父亲去了,转而对俞鹤卿拱手致歉,“家父去年身子便开始不好,方才必是见到世叔起得急了,且须歇一会儿,世叔千万莫要见怪。”
“无事。唉,说起来杨兄也是命苦呀。”俞鹤卿摇头叹道。
“世叔这边请坐,我去给您倒杯茶来。”
杨彦突然如此,杨瑾萱只好代为迎客,她引了俞鹤卿坐下之后,快步去拿了些家里最好的茶叶冲好,随即端去了前厅。
俞鹤卿见到瑾萱端了茶走来,让她过来坐在她身边。而杨瑾萱见那是父亲平日的位置,只给俞鹤卿端了茶,便坐到了下首去。
“你这丫头,你坐了下首,我们且怎么聊呢。况且你这主人家主座空着,也非待客之道。”俞鹤卿看杨瑾萱十分守礼,心里暗赞,却偏用了严肃的语气说道。
杨瑾萱自幼便与俞家熟识,对俞家世叔的性子自是了解,稍作思索便应了俞鹤卿的,坐上了主座。
俞鹤卿见了,方才与杨瑾萱攀谈起来。问起远贬岭南的五年,杨瑾萱只报喜不报忧,另还感谢当初俞鹤卿相助之恩。
“世叔当年身为御史大夫,若非您肯面折庭争,家父这条性命只怕都保不住。”
“这么些年了,还提这事儿作甚。说起来惭愧,杨兄为权宦所妒,被害至此,我终归也并没帮上什么。如今那几个当权宦官还好端端在那儿,我也是看透了、死心了,这才想退居闲职安度晚年罢了。”说到这里,俞鹤卿心中那愤恨难消的样子,杨瑾萱尽皆看在眼里,心道俞世叔这性子果真是难改,更是难得。
一番攀谈过后,二人便见解棋扶了杨彦缓缓从后面的屏风处绕了出来。
杨瑾萱一见,便立时站起,迎向父亲。